卫央道:“地是汉家地,人是国朝人,与汉家儿女无异。”
“好,我有第二问,朝廷只以黔国公一脉镇压边陲,却不见传道受业,所谓人如韭,各地土司反复无常,如此,可是教化之道?”蓝凤凰怒气渐生。
她是苗家女儿,也是云南之女,从来只见大明镇压,却未见传道受业,至如今,她这样的既有江湖身份,也有财富巨资的女子,不也被视为洪水猛兽,中原汉人畏如蛇蝎不肯秦晶?
卫央道:“非边民之过实乃……时代之罪。”
“好,”蓝凤凰三问,“古来朝廷皆不管,秦国公管不管?”
原来是要说法的。
“管。”卫央道,“商队南下,深入边陲,纵然没有路,也走出了千山万水。然,融合是双向的,只有中原付出,而无边民秦晶,这也没作用。你若回去后,自建商队,可往来通畅。”
“善。”蓝凤凰喜悦三分,趁机问,“那么教化呢?”
“此事很难。”卫央当然不会放弃我们自己的每一寸土地更不会放弃每一个人。
但这很难。
蓝凤凰却摇头。
她只道:“难,不过法子难找而已,倘若尽心竭力,何来为难可言?然,古来教化之人,只顾一味强求,自然事倍功半。而若讨伐不臣,平镇叛乱,而后以圣人教化,我族之人杀来杀去,也不过为了一个好日子。倘若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长街之上,我族之人一如你们汉家儿女一般,不必走大道要砍足,过官府而不必交税,纵然有野心家,无民心可用,其能奈何?”
卫央一惊,商队也没发回来这些消息,难不成还真有胆大妄为之徒这般欺负人?
“国公镇压天下,却不知这些小事情,黔国公府在那边便是天,纵然能出几个好人,可门下恶客万千之数尤过之,大族高门纷扰,真可谓是边陲三十三天,一重天是一道关,”蓝凤凰目光炯炯直问道,“关外阳光灿烂,关内鬼气森森,这一关,国公愿破么?”
她有自己的牵挂,也有自己的心爱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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