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陛下这个年恐怕要过的很辛苦,”卫央趁机道,“国朝经济不通,首要在道路,凭借官道的底子可以翻修一下,形成一纵一横两条官道,以京师为中心,开拓陆上交通线,水陆交通都要有,再开拓海上运输线。”
杨廷和踟蹰了一下,倒是明确赞同这一点。
“海上贸易不能放,我们放弃了,胡人可不会放弃,但,”杨廷和担忧的只有一个,“水师出海,或可为官,或可为贼,海洋贸易利润太大了,控制不住的话……水师海盗沆瀣一气,苦的是沿海的黎民百姓,这一点不可不防。”
“加强纪律性,前进无不胜,后续的制度保障军事保障经济保障生活保障都要跟得上,”卫央当然知道会出问题,但不怕出问题,“出问题解决问题就是了,在发展中解决问题。”
杨廷和悄悄看着皇帝,这么搞得话这人手里的权柄可就太大了!
“要不,你组建一个小的五军都督府,随时在帐下听用?”老皇帝试着商量道。
“不准,”卫央严词道,“政令必须出朝廷,内部矛盾要集中在内部解决,政令出两个地方,反倒让派出去的人员有了别的心思,五军都督府如今在贵勋之手,兵部在文官集团控制之下,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陛下既愿意纳谏,何必要另立朝廷?此事不必再议了,维护大一统,我不是说着玩。”
但掣肘怎么办?
“谁掣肘,换掉,陛下要决心图强,西军自然站在陛下这一边,谁敢造次?”卫央道,“京师的冬天太清冷了,城门上正缺三五百个官员的首级,我还真希望这些地主阶级能组建起一支武装。”
“秦国公,这是要动摇国朝的根本!”杨廷和苦劝,“大将军征战四方,又是出了名的体恤民众,怎不知地主的武装也是贫农组成?”
“对啊,要的就是他们把我们无法迅速集合起来的贫民集合起来,皇权不下乡造成的损害太大了,民众只知道土豪劣绅而不知道国朝律法,我们去征兵,民众是不配合的,那就让这些地主阶级征兵,到时候正好一网打尽,”卫央道,“和我们抢民心,那些泼才也配?阵前三十万石粮食,军后十万里河山‘耕者有其田’,军威之下,谁敢不从?大军所过,谁能不信?”
杨廷和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