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山眼尾泛红,蒙了层潮湿的雾,视线模糊。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浪中坠入深海。
感官在各个极端中摇摆。
这与他热爱的冲浪运动如出一辙。
刺激、失控,溅起的水很多。
顾柏山想,完了。
这回好像是真的完蛋了。
怎么会这么舒服。
一到夜里外面风就很大。
轰轰地,顾柏山听着那令人摇摇晃晃的猛击声,恍惚间觉得那应当是木屋在震动。
“还喜欢吗?”冷默问。
顾柏山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翻了个身趴在对方身上,汗津津的,一滴液体顺着高挺鼻梁滑下,落在冷默唇边。
冷默试着尝了一下,说:“你流汗了。”
顾柏山搞不懂冷默在这种时刻怎么都能做到如此镇静,且风光霁月。白皙的脸蛋虽有些红,可总体来看,还是那么干净。
这就是做运动者的好处么?可他自己运动时并不是这样的。
他不禁有些想看对方狼狈的样子,但此刻自己已经没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