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三十六摄氏度。”他说。
顾柏山登时哑然,过了一会苦笑说:“自然的威力,我现在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冷默:“所以要时刻对自然保持一颗敬畏之心。尤其是我们这些经常去户外玩的。”
顾柏山凝视着他,忽然想他们就这样死在这里也是浪漫的。
最起码,自己与他能葬在一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顾柏山说出自己这个想法时,冷默用一种很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你能不能想点积极向上的。”
“我这人就是积极向下。”顾柏山耸了耸肩,压低声音说:“不过在临死之前,我有个遗愿。不实现这个我是不会死的。”
冷默:“说说看。”
顾柏山:“跟你再打一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冷默:“这种气温,估计你刚掏出来就被冻坏了。还能起来?”
“嗯,我现在就起来了。”顾柏山握着他的手伸进自己衣服里。
察觉到那股炽热到几乎要把指尖灼伤的滚烫,冷默:“……”
他现在是真的很佩服顾柏山。
冷默咳嗽了两声,脸色泛起病态的潮红:“你们年轻人体力真好。”
顾柏山说:“哥哥你也是年轻人,你只比我大了几个月而已。”
冷默说:“我体力不好。”
这具身体是打娘胎带出来的病根人设,这辈子恐怕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