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然后,西哥说出了他的想法。西哥准备牺牲色相,把阿丽骗到手,还给我立下军令状,哪怕满清十大酷刑全部用上,也要逼得她招供。我正好脚痒,顺势脱下袜子,向西哥伸出一个大脚拇指,表示严重支持。

本来要给疯子和浩浩去缅甸饯行的,但等我出差赶回上海的时候,他们飞机已经快要起飞了。我发了一个短消息给他,祝他们一路顺风,半路失踪。疯子马上回我短消息,说他们是日……行千里。我再回短消息过去,就没有反应了,估计飞机起飞了。我心里默默祝福疯子和浩浩,希望他们能够开开心心,平平安安。

我和西哥合计了一番之后,决定去看看萧然。我和萧然一起吃了晚饭,坐在客厅看电视。我问小珍是否打过电话给她们,萧然说最近没有,可能是学习比较忙吧。我说我也没有接到她电话,也没有收到邮件。萧然安慰我,说小珍刚到香港,而且是交换生,压力很大的,肯定全部心思都扑在学习上了。我点了点头,说也许吧,也没有别的,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我突然想到上次在萧然卧室差点和她那个的事情,于是歉意地笑了笑,说上次真的是对不起,有点冲动。萧然脸一红,羞涩地一笑,说不是有点冲动,是非常冲动。我看着萧然羞涩的样子,不禁春心荡漾,开玩笑地对她说:“今晚就我们两个,要不要严重冲动一下?”萧然用手使劲拧了我胳膊一把,痛得我直咧嘴。

电视实在无聊,于是我从包里掏出刚在路边买的两张dvd,让萧然挑一张一起看。我给她介绍说:“一张是汤姆割螺丝的大片《大开眼界》,一张是经典抗日片《小兵张嘎》。”萧然咯咯一笑说:“《小兵张嘎》小时候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还是看割螺丝的《大开眼界》吧。”《大开眼界》真的是让我和萧然大开了眼界,想不到割螺丝也出演如此激情的电影,神秘组织的派对,夫妻两人的惊险外遇等情节扣人心弦,让我荷尔蒙反应强烈,偷偷看了看身旁的萧然,也是小脸儿通红,呼吸急促。我忍不住伸手从萧然的脖子后面穿过去,搂住她。萧然似乎没有察觉,她眼睛仍然盯着电视屏幕……

我想,我无法等小珍两年了。

很快,我和萧然开始在沙发上纠缠,我无意间抬头看了一下,大吃一惊,发现窗户都没有关,万一有偷窥狂拿个望远镜从对面楼里望过来,然后拍成小电影,那就麻烦大了。于是,我抱起萧然走进了她的卧室,安全感顿时增加了许多。不管我如何挑逗萧然,她就是不同意我过那最后一关。我有点生气,说你这不是存心折磨我吗,好比把成千上万的小虫子放在一个小玻璃瓶子里面,就是不让它们出来,这样很不人道。萧然噘起小嘴,做了个调皮的表情,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伸出右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笑着问她:“你平时是读书多,还是写字多?”萧然说当然读书多,每天都要背英语的。我一脸坏笑地盯着她道:“既然是读书多写字少,那么舌头一定要比手灵活。”她当然不傻,明白我的意思,然后坏笑着对我说:“我还是跆拳道红带呢,脚比舌头和手都灵活。”我一听,马上说那还是算了,你还是用手吧。等我释放完所有的激情,只见萧然不停地甩动双手,一边甩一边说:“酸死了,你这个人实在是坏透了。”我微微一笑,说她更坏,让我满以为坐到了一辆奔驰,结果进去了才发现原来是桑塔纳的配置。

西哥无愧于情场高手,几天之后,就和阿丽勾上了,也许阿丽认为西哥才是真正的男人。但西哥给了我一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结论,那就是阿丽发誓说,她根本没有雇凶害叶子。开始西哥也不太相信,但后来西哥根据阿丽所说的细节来分析,确实无懈可击,没有任何漏洞。我坚定了一个信念:西哥是个播种机,他不去当007,真屈才了!

如果不是韩铭他婆娘,如果也不是阿丽,那还能是谁呢,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身边的萧然被我吵醒,翻了个身,抱着我迷迷糊糊地问:“睡不着吗?”我打开床头台灯,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嗯,想找点事儿做。”萧然羞涩地一笑,嗔怪道:“别闹了,饶了我吧。”我一把抱住萧然,靠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笑的时候两个小酒窝很好看,让我诗意大发,想到了一首七言绝句。”萧然一听,赶快双手撑着头,一副小学生听课的认真模样,聚精会神地看着我道:“快念给我听听。”我卖足了关子,开始带着感情大声朗诵道:“人说男人少年俏,何苦不比中年骚。萧然对我笑眯眯,我对萧然咪咪笑。”朗诵完毕,我还真对着萧然笑了笑。萧然赶紧用手掩护着自己的胸脯,小脸涨得红彤彤的,扑哧乐道:“虽说这诗色了点,不过,还真有点绝句的味道。”我微微一笑道:“那是当然啊,自古就说文人骚客,说明文人和骚客总是有点联系的。”萧然调皮地撇撇嘴反驳道:“那个骚客又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我摇摇头,故作不屑道:“各人理解不同嘛,就好比唐代诗人杜牧的佳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意境,要是我来理解,我的爷哦,绝了!”

连续一个礼拜,我都和萧然在一起,但我们依然没有翻越最后一道界线。她的定力好得让我吃惊,无论我如何诱惑她,她始终不同意我迈出最关键的一步。千山万水就是翻不过那个坎,不禁扼腕叹息,天生我材有鸟用?

我沉溺于萧然的柔情之中,有点不能自拔。如果我想皈依佛门,佛肯定不会收我,不是因为我不能守色戒,而是因为我没有慧根,鼠目寸光。我总是满足于现状,有点像扶不起的阿斗,喜欢及时行乐,在现实中用对自己的放纵去慢慢腐蚀过去的喜与忧。既然我没有勇气等小珍两年,所以我还是安静地走开,也许对她是一种解脱。这不是放纵的借口,我认为如果一个人真的很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在一起,只要你知道她过得幸福,日子过得很开心,这就足够自己激动的了。小珍如同我照顾已久的一个孩子,也许她把我看做一种依靠,但是最后我还是撒手了。既然我不能肯定自己会带给她幸福,我又何必把她紧紧握在手心呢,这比我松手还要残忍。

十天的时间并不长,应该是疯子和浩浩回来的日子,我决定和萧然一起去接他们。远远看到疯子和浩浩拉着手朝我们走来,笑容是那么幸福灿烂,让我羡慕不已。浩浩蹦蹦跳跳地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见到萧然就跑上来两个人抱在一起,乐呵呵地问这问那。我对浩浩嚷道:“怎么不过来抱我啊?”浩浩朝我吐了吐舌头,说想得倒美,疯子说你是个大色狼。我推了一把疯子,学着东北腔调道:“哥,您五十步笑百步是吧,做人咋忒不厚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