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影被他的大胆动作惊得在瘫软中找回了一丝理智,感觉到体内他还在试图让她分泌更多的香泽,她身子骤然一紧,不由自主地将他的手指夹在身子中。
“放松点……”他的声音带着醉人的迷离,也似乎是全身心地沉浸在这一刻。
话音落下之际,他的手又试探着抽动了一下,感觉到她足够的湿润,他这才放开她的手欲扯开裤腰带想要在今夜就要了她。
可是此时此刻若影已经找回了一丝理智,知道他的意图,她咬牙推开了他的手,当他的指尖离开她身子的那一刻,她的确是感觉到严重的空虚,大脑瞬间空白。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抬脚朝他的大腿处奋力踢去。莫逸风没有防备,吃痛地微微弓了身子,若影则是趁这个时候迅速理好了衣衫打开房门奔了出去。
莫逸风急忙追出去,可是黑夜之中哪里还有她的身影,手上还留着她的芬芳,身下因为没有得到满足而仍是涨得难受,他眸色一黯拾步朝外走去,却并没有要追上若影的意思,而是从旁边的大水缸中舀起一勺水朝自己身上泼去。
然而泼了好几勺凉水身上的欲火仍是没有消退,他干脆丢下勺子翻身跨入大纲之中整个人都泡了进去。
若影从雅歆轩跑出去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逃离了靖王府跑去了聚仙楼安谦然的房间,他的房中烛火还亮着,应该是没有睡,而且她似乎是下意识地觉得此时此刻只有他这里才能躲一躲。
当安谦然看见她入夜了还跑回来时显然没有想到,但还是替她开了房门。从她回到靖王府后他便没有早睡过,有时候习惯真的是可怕的东西,而今夜他也的确没想到若影会突然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见她急心火燎的模样,安谦然自然会联想到发生了什么大事。
若影却是径直朝床上扑去,妥协靴子就裹进了被子道:“今晚我睡这儿,你睡榻上。”
安谦然见她不说实话,也没有逼她的意思,只是在转头看向榻上之际,他不由地低声一叹。难道她当真是把他当成圣人了吗?挑明了关系后还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没有?
他坐在榻上望着若影的背影,眸色渐渐黯然,却又透着无奈,看着她缓缓入眠,他唯有深深叹息。或许他该庆幸一点,她在他身边是安心的,当她最不知所措的时候她还是能起他来。
夜静得可怕,他的心也越发不安,过了许久也没有睡意,他干脆从榻上坐了起来,看见她又踢了薄被,他上前去帮她将被子提了上去。然而,当他看见她颈部的青紫之时,顿时背脊一僵,被角缓缓落下,而他的心也跟着沉落下去。
翌日清晨,天突然下起了雨,若影望着外面白茫茫的雨天渐渐回过神来,再次揉了揉眼睛,她转眸朝榻上望去,却不见安谦然的身影。
昨夜她想了一整夜,心已经下定了决心。其实安谦然真的很好,照顾了她三年没有任何怨言,而且三年住在同一屋檐下他也没有任何逾矩行为,倒是出来了却表明了心意,所以她昨晚在睡着前就决定了,她今早就醒来告诉安谦然,马上回小竹屋,回到那个他们生活了三年的世外桃源。
她不想报仇了,也不想要夜明珠了,更不想再和莫逸风牵扯不清,她怕自己会没出息地再次沉沦下去。
莫逸风已经有妻有子,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人围绕在他周围,更何况他位高权重,她惹不起也要不起,她发现对莫逸风,即使他对她做了那么多,她还是狠不下心来,但是她若是再呆在靖王府,她不敢保证她真的会一直仁慈下去。玉琼露之事是她心底的重伤,她不想去揭开,所以宁愿选择逃避。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成全别人,也放过自己,只要他不再纠缠,她便与他两清。
对于安谦然,若是他当真不嫌弃以后他们都没有孩子,那么她会试着去接受,她会放下所有,试着去好好接受他。
走到窗口,外面的雨下得不小,看时辰应该是辰时,莫逸风该是去上朝了,只是安谦然不知道一大早去了哪里。
盥洗后她坐在梳妆台,简单地竖了一个公子髻,正要起身下楼,可是在转身之际突然在铜镜中看见了什么,她猛地凑近去看,顿时惊得面红耳赤。只见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块青紫,昨夜的景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渐渐清晰。
莫逸风!这个混蛋!
正当她暗自咒骂之时,她突然想到了一早就消失的安谦然,抬手抚了抚那块青紫,生怕安谦然也看到了它,可是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显而易见的,再加上她睡觉的习惯姿势,要想看不见都难。
莫逸风分明就是算好了一切,故意要在她这个地方落下印记有心让人看见。
她气恼地理了理衣领握着粉拳砸在梳妆台上,走到楼下,便看见苏君之算盘打得响,若影上前问道:“看见安谦然了吗?”
苏君之抬眸看了看,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连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若影扯了扯唇角,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抬眸瞪了他一眼怒道:“一早上只知道打算盘也不注意一下客人,钱能带进你棺材?”
说完,她在门口拿起一把伞就冲了出去,生怕安谦然真的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