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山上那件事情是本王愧对了心儿,平日里本王可没亏待过你们母女。”莫逸萧心里亦是有气。
如今树倒猢狲散,曾经巴结他的人一个个都怕惹祸上身而对他避而远之,没想到一直温顺的女人也不给他好脸色,他的心高气傲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萧贝月闻言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却依旧强忍着激愤压抑着情绪站在莫逸萧面前一字一句地提醒他:“四爷觉得没有亏待我们母女吗?那么心儿长到现在见过四爷多少回?她的生辰是几时?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对什么过敏?在心儿生病的时候,四爷照顾了她多久?有一盏茶功夫吗?”
莫逸萧被萧贝月问得哑口无言,却听萧贝月又道:“但是我记得在端郡王生病的时候,四爷可是特地从靖王府把端郡王接回来近身照顾的,甚至不顾那种病会传染,衣不解带照顾了几天几夜,而那个时候心儿也病了,却连自己亲生父亲一眼都没有看见。”
“那时候本王不知道心儿病了。”莫逸萧紧了紧指尖缓声开口,言语中带着解释的意味。
萧贝月苦涩一笑摇了摇头:“不知道?四爷当然不知道,因为四爷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心儿一眼,而心儿也只有在端郡王不在的时候才能得到一丝丝父爱,就连旁人看了都少得可怜不是吗?难道在四爷眼中,对我们母女只有吃饱穿暖才是没有亏待吗?”
莫逸萧几度想要开口,可是最终还是将话咽下了下去,解释对于他来说太难,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他人以他为中心,如今被揭了短,心里自是不舒服的。
两人对峙顷刻后,萧贝月也没有要服软的意思,莫逸萧面容一绷,转身拂袖而去。
守丧七日的最后一日,莫逸萧消瘦了一大圈,毕竟在守丧之期不得食荤,亦是极少的睡眠,哪怕萧贝月一日三餐都有照顾周全,
tang可是终究还是比不上平日的膳食。
莫逸萧走出敬孝阁后,看着外面的日头,心中百味杂陈。
如今这天下都是莫逸风的,而他虽然仍是永王,却不比当初的风光,虽然自己的母亲被他处死,可是他却没有资格也没有借口替母亲报仇,更何况自己母亲的所作所为他亦是难以想象。
思来想去他所能靠的只有自己,即使他再小心翼翼,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莫逸风一个恼怒就会寻个名目让他身首异处。
“四爷,五爷来了。”管家见莫逸萧沉思,也不敢多言,只说了一句后便躬身站在一旁。
莫逸萧渐渐敛回思绪,转眸将视线落在管家身上:“有没有说因何而来?”
管家小心翼翼道:“回四爷,五爷什么都没说,奴才已经让五爷在前厅稍作歇息了。”
“嗯。”莫逸萧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