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扒皮大佬归来,走没人走过的路(10.5k)

老弟你不想试着研究一下,这东西怎么才能真的存在下去么?

那几枚符箓,再过个几百年,说不定不用几百年,随时都会消失。

但那几枚符箓,肯定不能随便乱试吧?

这不是现成的东西么,这几本真意典籍,老弟随便试,随便研究。

要是能想办法复制一下,自然是最好的。

不行了,毁了便毁了,后面我再找到已经遗失的东西,都给老弟送来,随便弄。

要是研究透了,那几枚符箓,说不定也能留下来,或者复制一个。”

老羊琢磨了一下,看了看那几枚符箓,这倒是无法拒绝了。

张曲力说的没错,那几枚符箓,是确定以后会遗失的,这里的压根不是真正的实物真品。

按照正常的时间走,这符箓说不定是几百年后遗失的。

但也有可能是明年,甚至是明天就遗失了。

届时,这符箓还会不会存在于这里,那就不一定了,谁也说不准。

而他也的确不敢随便乱折腾,一是怕将其毁了,二也是有风险。

但若是同样性质的其他东西,没有风险也不怕毁掉。

明知道张曲力这老东西不安好心,想要白嫖劳动力,他也没法拒绝。

老羊瞪着张曲力,冷笑一声。

“一壶酒够谁喝?”

“这东西总共才只有三壶!”

老羊不说话。

“行吧。”张曲力伸手一翻,又拿出来两壶。

两人坐定之后,老羊眼神一扫,其中两壶便被他揣走,剩下一壶,俩人在这对饮。

张曲力不以为意,乐呵呵的看着。

喝完酒之后,他背着手,慢悠悠的晃回去。

酒算什么,没有了就没有了,再珍惜那也是外物。

那些真意典籍,只要能保住一本,那便是血赚。

想请老羊帮忙,他也不能过分了,就算不是陛下的老师。

有这般学识的大佬,那也得好生哄着供着。

要什么给什么,不要也得给,这是态度。

陛下要是不喜欢繁文缛节,那也无所谓。

现在他的老师都请来了,那就证明心里还是放不下大兑。

有这份心,那旁枝末节管不管,都是小事。

他们这些臣子,可不就是干这些的么。

张曲力心情不错,哼着小曲,晃悠悠的回去继续处理繁杂的公务。

挑出来关键却不好拿主意的,继续讨论。

很多事,都得根据现有的发展,及时调整的,这事情可一点都不少,也一点都不轻松。

……

余子清悄悄离开大兑,没有急着回锦岚山,而是直奔布施镇而去。

半路上还跟宋承越聊了聊,联络一下感情。

老宋也是烦得要死,大离和大乾,打了十几年了。

双方你来我往,今天抢去了,明天再夺回来。

到了如今,大离的实际掌控范围,已经稳定向南推进到了两千多里了,再向南,还有上千里的战场。

大乾二皇子在前线待了十几年,老宋是操碎了心,生怕这家伙被人给干掉了。

十几年里,遭遇的刺杀都有十几次了,这还是突破防线,能看到二皇子人的情况。

要是看不到二皇子,就被拿下的刺杀,那就更多了。

这里面大半次数,都是没法追踪到是谁派的刺客。

生面孔,无名无姓,没有任何线索,这摆明了就是某个大势力从小豢养的死士。

这里面有多少次,是大乾的人,多少次是大离的,亦或者既不是大乾也不是大离派的刺客。

再具体一点说,到底是太子派的人,还是其他皇子,亦或者是二皇子自己演的。

老宋都说不清楚了。

而大乾都城,只要太子出城,十次里面,八次都会遭遇刺杀。

这些年什么大事都没办,精力全部耗在这里了。

要不是乾皇心里门清,查不到人,也没有为难老宋,老宋早就被砍了。

大乾内部的矛盾,尤其是诸位皇子之间的矛盾,已经积聚到顶点了。

接下来只要乾皇去闭关,他们之间弄不好就会彻底撕破脸,连面上的工作都不做了。

这才是宋承越上头的地方。

听宋承越说着在别的地方不敢说出口的话,余子清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听完之后,余子清才道。

“这些事都跟你没多大关系,只要不跟皇子走得近,这种时候,乾皇绝对不会动你。”

“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我才真怕二皇子死了。”

“你担心也没有用,做好本职工作,现在谁也动不了你,我有点事想请教一下你。”

“你说。”

“三神朝之中,大乾敕封地祇最多,而且地祇也一直挺低调的。

我想问下,母江有敕封河神么?”

“咦,你等一下,我去查一下。”

宋承越转身离去,余子清就在这等着。

白水蛋的驻地具体在哪,新十号也不清楚。

但是听他的描述,把中间他不知道的部分单独掐出来,既视感就很强了。

余子清在大兑,察看了很多大兑的典籍,大兑对地祇了解的最多,要说地祇发展最强的时期,就在大兑,没有人比大兑还要了解。

综合起来之后,余子清就觉得,若是将进出地祇神国的过程,补全到新十号每一次进出驻地时的过程,也完全说得通。

新十号说的很清楚,他曾经有一次,做事情的时候,正好在母江。

但是当时没有按照进出驻地的方法前行,就只是在正常的母江做任务。

而他也察觉到有一丝不一样的地方。

但这些事,当时都是不敢深究,只能装作不知道。

余子清回来之后,也问过了,他在大兑,跟那位假发无面人隔空对碰的时候,现世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点相关的大动静都没有。

余子清心中那点猜测,就慢慢的补全,一点一点的验证。

白水蛋的驻地,可能就在一个地祇的神国里。

绝对的足够隐蔽,就算不小心有什么动静,那也不会传到外面。

只要神国的拥有者,那位地祇是自己人,那就绝对不会暴露。

就算有白水蛋叛变,将他们进出的方法告诉别人,有人去将整条母江都翻过来,也不可能找到他们。

片刻之后,宋承越回来。

“母江在很早以前的确有一个河神,能追溯到上古时代了。

但是后来,那河神犯了大错,迈入邪神之道,便被处死了。

时至今日,母江已经没有河神了。

倒是支流的江河,还有几个河神。

但这些河神,也不知为何,一直都很低调,几乎没有公开露面的时候。

你要是不提,我都将这些地祇忽略掉了。

有关地祇的事情,我这也查不到特别详细的东西。

感觉怪怪的,我以前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那个母江河神,是怎么被处死的,有记载么?”

“只记载了,他被五雷轰顶而死,神形俱灭,再没有更详细的。”

“没事,没有更详细的,也无所谓了,我就随便问问。”

从七楼戒指出来,余子清睁开眼睛,越是这样,就越是基本实锤了。

按照大兑的记载,地祇若是足够强,纵然是陨落了,封地的地祇神国也未必会崩塌。

大兑积攒了很多跟神祇争斗的经验。

击杀其本尊,的确可以了,但想要彻底铲除一地地祇的方法。

乃是诛杀其本尊,毁其庙宇,破其神国。

这是最彻底的办法,至此之后,后来就算在将封地敕封给地祇,你一切也都是重新开始。

所以,母江河神留下的地祇神国,还是有可能存在的。

再加上新十号说,是从支流入主流。

那边有可能是支流的河神,将其送入地祇神国,借道入母江河神留下的地祇神国。

如此的话,只是一个支流河神,被那些人掌控,这推断便合情合理多了。

不然的话,母江乃是主干大江,其地祇河神,怕是没那么容易被人掌控。

而且这样的话,也安全的多,杜绝了有谁意外进去,发现白水蛋驻地的可能。

先不着急,先等一等吧。

余子清等了三个月,新十号终于又来了。

而按照恻恻的说法,自从上一次新十号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来过。

“这么久不见你,是发生什么事了?”

“驻地出事,我被召回了,现在才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一号差点死了。”

“嗯?”

“听说是仪法出现了问题,一号插手,但是付出了全部寿数作为代价,他现在的寿数,全部都是靠外力补的。”

“这种事也会让你知道?”

“我去找三号的时候,意外看到他的手,已经没有掌纹了,这是意外情况导致寿数耗尽最直接的特征,而且三号最近也开始研制新的延寿丹药。”

余子清了然,当时额外进来插手的那个家伙,应该就是一号了。

他胆子可真够大的,余子清作为当事人,都只是撒点三灾之力,没敢直接插手道的碰撞,他还真敢啊。

“问你个事,你们会用缄言神咒么?”

“不会。”

“我意思是,你有没有可能,中过缄言神咒?”

“不会的,没有意义。”新十号摇了摇头。

“那再问你个问题,假如,你中了缄言神咒,又将其激发了,你们那的人,会察觉到么?”

“就算有也不可能察觉到。”

“那就好。”

余子清双手变幻,一片残影消散,最后化作一个印诀。

他眼皮一抬,看向了新十号。

霎时之间,一股力量凭空出现,在新十号的面具前,不断凝聚,而后化作三张交错的符箓,封在他嘴巴的位置。

一瞬间,新十号便僵立当场。

余子清散去了印诀,看着新十号,足足僵了三个呼吸,才恢复了过来。

新十号不言不语,整个人的气场都低了下来。

余子清却没什么可意外的。

那颗玉简的正品,肯定就在白水蛋手里,那么三道符箓,说不定也在。

这些东西都是息息相关的,没道理这些作为消耗品的白水蛋,不被加缄言神咒作为保险。

那现在问题来了。

这些白水蛋跟大兑时期的无面人,是有不小区别的。

那么,他们的很多记忆,到底是在仪法里丢失的。

还是因为缄言神咒才丢失的?

这些没法确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了。

白水蛋里,有人会缄言神咒,而且这个人,肯定不是已知的所有修成缄言神咒里的任何一个人。

而老羊身上的缄言神咒,要找的正好就是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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