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麦炸洋芋

怎么回事?

江挽云放下勺子,两个手来,又捏嘴又捏下巴的,就感觉他的牙齿都闭得死死的。

“相公相公吃药了!把嘴张开!”她凑近陆予风耳朵叫了几声,没用。

不是说昏迷中的人对外界声音也有一定感应嘛。

倒是在厨房洗碗的陈氏听见声音了擦了擦手赶来,“出什么事了?我在厨房都听见动静了。”

江挽云道:“相公嘴巴张不开,以前喂药他能自己咽一点的,有过这种情况吗?”

陈氏回想了下,“并没有啊,是不是头没垫好?”

江挽云摇头:“垫好了。”

她琢磨了一下,突然想到,陆予风是不是自己潜意识里不愿喝药,他一心求死?

也是,病了这么久了,媳妇还逃跑了,想来也是放弃挣扎了吧。

但是你不能死啊,你是男主啊!

“这可怎么办啊?”陈氏已经眼眶红了,扑上来握着陆予风的手,“风儿,风儿,你醒醒,我是娘啊!”

江挽云回想起前世照顾卧病在床时的父亲曾学到的一些知识,其他的唤醒方法都不具备条件,只有靠声音和按摩来唤醒了。

她走上前,一把将被子给掀了。

陈氏吓了一跳,呆愣地看着她:“挽云你干嘛?”

江挽云在陈氏奇怪的眼神下摸了摸陆予风的胳膊大腿小腿,感觉他全身都是冰冷僵硬的。

先前给他盖的被子似乎没什么太大作用,这是什么怪病。

“娘,相公的身子好冷。”

陈氏也摸了摸,“怎么这么冷?外面有太阳啊。”

江挽云道:“把炕烧起来吧,我来给他按摩,总不能这么冷着。”

陈氏连忙跑出去抱了木材进来,塞进炕洞里,点火烧炕,很快江挽云感觉床铺已经热起来了。

她揭开了陆予风的衣服,只遮住重要部位,而后在手心倒点白酒,开始给他按摩,同时让陈氏在陆予风旁边叫他。

“娘,你一直和他说话,兴许他能听得见。”

陈氏擦干眼泪,用温柔的语气叫道:“风儿,你醒来看看娘啊,娘在这儿……”

慢慢的,陆予风的身子有点暖和了,也没那么僵硬了,穿好衣服盖上被子,江挽云再给他的脸颊和脖子搓热。

这次来喂药,明显感觉他的嘴唇松开了,用了许久才将药喂完。

陈氏松了口气,方才她真的吓坏了。

江挽云给陆予风擦嘴,把他的头摆好。

陈氏感觉自己心还揪住,哭着道:“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治不好风儿就罢了,还要看着他……”

江挽云安慰道:“娘莫要责怪自己,你们已经为相公付出很多了,只怪世事无常。”

陈氏抹泪出去了。

江挽云守了陆予风一会,感觉他状态又恢复到了从前,便把炕洞里的火熄灭。

不行,得早点赚钱,早点把陆予风的病治好她才安心。

她先将糯米洗干净后用凉水泡上,再将昨日换下的脏衣服洗了晾晒好,看了看天色准备开始调馅料了。

如今是四月,只有十几度,烧麦做出来放一夜也不会坏。

其他人早就下地去了,陈氏在洗全家人的衣服,两个小家伙在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