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珩嘴角勾起,带上顺从的笑意。
他极其不喜中药的味道,小时候,家里总是充斥着药香,看着母亲喝了一碗又一碗,却没有一点效果,反而让她骨瘦如柴。
刚刚喝完那碗药,涩又苦,但喝的时候觉得味道不错。
艾璇上楼时,顾珩看到佣人正把药渣倒出来,他视线落在上面,眼瞳闪了闪。
饶是已经是夏季,a市的天气也略冷,前两日又下了雨,晚上更是凉。
顾珩面无表情洗了个冷水澡,第二天病态十足。
艾璇给他测了体温,已经三十九度,属于高烧,着急得用手背又试探,烫得很,她连忙找手机给张医生打电话。
“不是都已经好了吗?怎么还发烧了?”她急得团团转,又问他,“你是不是晚上没盖好被子?着凉了?”
“咳咳咳。”顾珩眼皮沉重,冷白的唇轻轻掀动,“没事,不用管我。”
“你都高烧了!”艾璇眉头紧锁,心里火烧火燎。
她本来准备收拾行李,现在全然没心情,见张医生来了,站到一边让道。
张医生先给顾珩量体温,又开始做检查,他脸上虽带着病容,一身懒倦,但面色沉静如水,还淡淡瞥了他一眼。
“三少身体素质一向好,眼下怕是得养养。”张医生这话是对着艾璇说的,越说越严肃,“得先打退烧针,还要密切观察,如果再往烧,就会很危险,保不准会烧成肺炎。”
密切观察是重点。
见艾璇面露担忧着急,张医生更加板着脸,强调严重性。
艾璇对张医生深信不疑,催促着给顾珩打针,在一边急得团团转。
助理拿着张医生开的三大一小的吊瓶针水,面露疑惑,刚要出口询问,就被张医生一个眼神制止,赶忙低头忙活自己的事情。
点滴打得很慢,照这样下去,没有五六个小时输不完。
艾璇坐在他的床边,顾珩就躺着,他精神不振,还时不时看看时间,声线有些低哑:“两点前应该能打完,你先去收拾东西,再睡个午觉,一会我送你去机场。”
“我给导演发了消息,今天就先不去了。”艾璇看着他病恹恹的模样,肯定不能走。
顾珩:“不用担心我。”
“张医生说你要密切观察,你自己居然没当一回事,是谁之前一直跟我说要听医生的话?身体不能马虎。”她把他的话还给他。
他又捂嘴咳了两声,气也跟着有些不顺。
“喝不喝水?”她虽是问他,已经起身给他倒。
顾珩撑起身子,她去扶他,又把一个枕头放在他后背,再把水递给他,就坐在床边守着他,时不时看看吊瓶。
“不用这么守着我,又不是什么大病。”顾珩让她回屋休息,“去收拾行李吧,收拾好也能去机场,既然和导演说好了,今天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