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贾赦一脸得意之色,扬州知府疑惑问道:“你写的?”
贾赦傲然道:“这是自然。”
扬州知府暗翻白眼,我信了你的邪!
字是好字,不过他打死都不相信这字是贾赦写的,以贾赦这等身份之人,手底下自然有好几个师爷,想来是其中一个师爷所书也不定。
扬州知府难得的有几分同情,在贾赦这种人手底下讨生活,,想来也是郁闷了很久吧。怪不得字里行间一股傲骨之气几乎要冲破纸面,可见其艰难。
扬州知府难得的心疼了一下贾赦的师爷,他略翻了一下状纸,没好气道:“既然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判斩立决便是。”
堂堂太医院的温太医再加上扬州一带五位名医作证,杨太医谋财害命属实,直接宰了便是,还有什么好审的。
贾赦冷冷的打量着扬州知府,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直看的扬州知府心里发毛,这才悠悠道:“若不是知道你和妹夫之间并无什么冲突,赦都要怀疑你才是幕后真凶了。”
扬州知府气结,“贾大人,你我也算同朝为官,是以敬你三分,但贾大人也不该信口开河,污蔑本官的名声。”
“名声!?”贾赦斥责道:“你这样胡乱判案,也有名声可言!?”
他大声喝道:“犯罪必定有动机,若无源由,杨太医是吃饱了撑着断人子嗣!?杨太医是吃饱了撑着来害我妹妹、妹夫!?”
贾赦脸色凝重,“犯案必定有动机,或为钱、或为仇、或因权所逼,不得不行事。此人前几年在京城任职,与我妹妹、妹夫素无交集,自然并非为仇;若是为钱,舍妹在请他医治的这小半年里,奉上的银钱少说也有数百两。
即无仇,也无银钱纠纷,但杨太医仍暗害我妹妹、妹夫,必有其他原因,你贵为扬州知府,可说是地方父母官,连问都不问便即断案,不是无能,便是包庇幕后真凶,敢问大人,你是那一种?”
贾赦问的直接,说的着实不客气,只差没指着扬州知府的鼻子叫废物了。
他说话的声音极大,周遭人等全都听的清清楚楚,好些看热闹的人也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对扬州知府指指点点。
扬州知府气的险些晕厥,他不是不知道这事必定有猫腻,但林如海贵为巡盐御史,都有人敢把手伸到他家里去,可见那人势大。
他小小一个知府,那敢牵涉其中,是以才想把事情含糊过去,那知道贾赦这般恶毒,连半点面子都不给他。
“贾赦!”扬州知府怒道:“我乃扬州知府该如何判案乃是我的事情,汝虽贵为将军,但府衙判案由不得你胡来。”
贾赦愕然,“是我胡来还是你乱来?”
“罢!罢!”贾赦摆了摆手,“既然你不会审案,老子找个会审案的来。”
说着,他让人绑起杨太医就往外走。
扬州知府悚然一惊,“你想做什么!?”
这案子他是不敢审,但要是让贾赦就这样走出去了,他更是里子面子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