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岳叔腰疼提前去休息，两个人便一起收拾碗筷。

贺关把碗稍微冲洗，递站在一边的楼冬藏。

楼冬藏伸手去摸洗碗机里的卡槽，方便把碗盘挨个放好。

贺关把最一个碗递他，站在泛黄的灯下，按住洗手台发呆。

楼冬藏关上洗碗机，问：“在想什么？”

贺关想没想：“你。”

楼冬藏：“我受宠若惊。”

贺关看着墙壁上一个黑点，没法确定那是一块污渍或者其他，盯着一直看：“在想躲你不太现实，除非我现在要出差，走个一星期。”

楼冬藏笑出了声。

贺关侧脸望他，看他靠在料理台上笑了好一儿，才说：“笑什么，我在很认地和你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

楼冬藏：“所以呢，你准备得出什么结论？”

贺关：“还在想。”

楼冬藏直起身想过来，被贺关敏锐地察觉，说：“别过来，过来我就走了。”

楼冬藏：“现在这是几级防护？”

贺关：“……一级？不确定，只对你用过。”

楼冬藏：“没被别人追过？”

贺关向前回忆。

他死的时候龄不大，家里的司他干了三，要算是二十五，实际龄和楼冬藏差不了多少。

再加上工作已经够累，在这之中的合作伙伴倒是和自己示好过，但成人讲究的都是利益。

几面进酒店？

不符合贺关朴素的择偶观念。

贺关：“有，拒绝了。”

楼冬藏：“为什么？”

贺关：“更多的是累，不想谈。”

楼冬藏；“现在累吗？”

贺关：“嗯，确实有点，每天往返市区和这儿，路上累。再加上你昨天让我很烦，睡了很久才缓过来。”

贺关只说了路上累，但没说楼冬藏现在的追求方式。

其实楼冬藏这样坦诚、大摇大摆地说我要追你了的方式不让贺关觉得累。

把好感都放在面前任人挑选，努力争取，但又不油腻，其实是贺关十分欣赏的做事风格。

楼冬藏认反思：“以不了，我保证你今天睡个好觉。”

贺关有点想笑：“以不让我烦？说这话你信啊。”

楼冬藏：“以不像昨天那样了。”

贺关这次的笑了：“假如这是攻略游戏，你这属……开局好感直接负值，方便期刷上来？”

楼冬藏和他一起笑起来：“下下策。”

贺关：“看着脑子那么好用，怎么那么干？”

楼冬藏：“我不悔。”

贺关打了个哈欠，拿抹布去抹那块黑色的污点，没想到一擦就掉，才发现那是一粒黑芝麻。

他说：“之前不和我说过追人靠力吗，力不行啊你，我的对男的没兴趣，你看，我现在看到你只想躲……”

他睡了一天，这儿吃过饭却很困。

贺关一困说话就有些不太顾忌，好像舌头犯懒，不想弯绕，说的都是心。

楼冬藏：“可我觉得我进展还不错。”

贺关：“进展不错是谁你的错觉？”

这人靠过来一些，和贺关隔着两拳距离，笑说：“当然是你。”

贺关揉掉角因困眨出的泪：“我很确地拒绝过了。楼冬藏，现在对你做的一切都出人道义救援和完成本职工作。”

楼冬藏：“这不是很好吗。”

贺关稍微醒神：“这叫好啊，我还以为皮肤接触才是你的评判标准，能搂搂抱抱才叫好。”

楼冬藏：“假如的是游戏，那那些只是加成，线是你对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