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里的挣扎停了,仙尊手指试探着碰了碰幼鸟的脊背,被小凤凰甩水花似的甩开了。
谢云敛指尖又朝小凤凰贴过去,安抚的在他背脊上顺了顺。
让阿栖受委屈了,但不能放他出来。
传教院都是一群小弟子,最多不过元婴修士,不认得凤凰幼鸟,自然想不到那毛茸茸的红团子便是大名鼎鼎的魔君。
此处不同,说不定有人能认出他的小凤凰。
“玄阳宗……为何是玄阳宗?莫不是叶安那厮记恨当年东陵仙门断他噬灵之力?”
“唉……陆青端道友已身陨道消,如今陆氏便连族地都不得存。”
栖寒枝靠坐在谢云敛掌心,圆溜溜的暗金色眸子微垂。
当年东陵仙门灭门之事,义父从未与他细说,倒是晓风月那个便宜叔叔,闲谈间带出些,作为陆氏唯一的幸存者,他眼中没什么仇恨,只是带些怅然与思念,收了一贯的轻浮,叹上一句:“他们推衍过许多次,在无数结果中,选择了最好的那一个。”
陆氏一族倾全族之力入噬灵阵,毁了叶安的本命阵盘。
邪主重创,大肆扩张的邪修势力暂时停住脚步,这才又为修真界争取了还算安定的一百多年时间。
擅司天命者,不忌天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在场都是仙宗举足轻重的人物,感慨也不过几句,应对之法很快便一条条定了下来。
“叶安吞噬了整个玄阳宗,短时间内定会突破。”始终沉默的谢云敛忽而开口:“天雷之下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