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一些，你让我如何开心？我在整个天下人的眼中，就像是个傻子！”

赵云舒听着汤蓉的宣泄，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看着汤蓉泪流满面的模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从怀中掏出帕子，赵云舒递给了汤蓉。汤蓉却是拿过来，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在了一边。

“滚，你滚！”

赵云舒点点头，却是在临走前说道：

“我会跟江青书他们商量好，之后戮界的事由都交给你。如果你不愿意做，便把事情推给他们就好。”

“如果在未来，你有事找我。你就摩挲玉石，按照老规矩给我传递消息就好。我会回来，无论是什么样的麻烦，都会帮你做到。”

汤蓉转过身去，赵云舒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瞧见她抖动的双肩。见到汤蓉并不理会他，赵云舒缓缓下了高台，而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郑重其事低说道：

“抱歉。”

之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在听到关门声的刹那，汤蓉再也无法站稳，一个踉跄便坐在了地上。而后止不住眼泪流淌，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凄惨极了，像是不甘心，又像是无法面对这些年来辛苦的付出，却换来这样的一个结果。

就像是一场美梦，本来可以开花结果，可就到了最后一刻，却硬生生地将它打碎，令她连一点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不知道哭了多久，殿内的声音终于小了，而后慢慢地消失，只留下少女的梦，破碎在了整个时空当中。

远处正在休息的顾婉君，不知道为何，竟然忽然觉得有些心悸。

她伸出手，缓慢地揉搓着心脏。而后望向天空，看着那朵朵白云，怔怔地出神。

不知道怎么的，刚才的她，竟然莫名其妙有一种心碎的感觉。只希望赵云舒能够一切安好，快点回来。

赵云舒去见了江青书和陈楚，陈楚在床上修养，江青书在照看戮界的大小事务。看到赵云舒回来，江青书丝毫不意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