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顾能够在这种环境下,如同野草一样的疯长,还真是神奇。
季顾停下脚步,眸光阴戾,背影孤寂,略显狼狈。
唯有在看到手中拖鞋的时候眼底才会划过一丝柔意。
滚了一身泥的篮球被人用鞋尖抵住了,声音懒洋洋:“很好玩吗?”
凌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有东西带着冰冷彻骨的风擦着他的耳边而过,额前的碎发随着一动,疾驰而过的风让他短暂的耳鸣了一下。
凌白瞳孔下意识的骤缩了一下,背后泌出了一层冷汗,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那颗篮球擦着他的耳畔重重的打在了他身后的。
凌白好久才回过神来,机械的抬起头,望向从杂物间走出来的祁怜。
就算在微有些雾蒙蒙的天气中,也难以遮盖她肌肤的白皙,清明的眼眸晕染着一点星光,上扬的眼尾似有若无的点缀媚意,步伐悠闲,仿佛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一样。
祁怜走到凌白的面前,瞟了一眼季景澄,转而还是看向了没有回过神来的凌白。
主要是祁怜前后给凌白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强了,先是篮球让他觉得自己差点被“爆头”了,而后又是祁怜极具欺骗性的面容。
只看着一张脸,谁会想的到她是节目上被观众厌弃的作精呢?
“很好玩吗?”
祁怜不耐烦的又问了一句,手指轻点在凌白的肩头,没有用什么力气,仿佛刚才的球不是她踢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