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锲而不舍的想要追上去,却被季顾冷的粹毒回眸制止住了。
鞋子就好像陷进泥泞的沼泽里,无法拔出。
季景澄看着背影逐渐变小的祁怜,心中荡起一丝怪异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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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怜轻车熟路的坐在季顾的床上,荡了荡脚。
刚才她还没有用十成十的力气,不过是警告一下小屁孩不要随便欺负人。
季顾背脊微弯,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保温盒。
里面有他从学校买的炒菜。
学校食堂卖的饭菜要比外面便宜上不少。
季顾虽然是季家在人,但是他却不得不为自己的一日三餐而做打算。
季顾搬来一张折叠桌子,将尚且还算温着的菜放到桌面上。
漆黄色的桌面倒映着季顾冷逸的下颚线,他抬头看了一眼移靠在被子上悠闲的祁怜,默默的动了动唇:“可以吃了。”
季顾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吃这些残羹冷饭有什么可怜之处,他不过是隙缝中无人问津的野草,就算那天突然不见了,也不会有人关心。
但是当他把餐盒里和色香味一点都不沾边的已经有些凉掉的炒菜放到祁怜的面前,一种难以言喻的窘迫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他的胸口。
他还以为自己可以不会在意,无论他过得好不好,这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可是眼下的这一刻,餐盒内的饭菜彻底暴l露了他难看。
他不像其他孩子一样有人疼,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祁怜踩着有些不太合脚的拖鞋走了过来坐下,发现从方才起季顾整个人就很低沉,还不如小时候那个发烧的小季顾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