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铮!
一声轻鸣,带着无穷的锋锐响彻在众人的耳中。
“要打要闹,要杀要剐,这些都是你们的事,我不管。”
冷然的话语响起:“可是我已经记住这个村子了。”
“等我下次回到这。”
“发现打家劫舍的事情依旧发生,那几个贼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清冷的剑音,夹着的如寒风刺骨的话语。
而一群村民。
除了那些女人孩子,没有任何一个无辜者。
甚至还有的依旧有着莫名的念头与侥幸。
至于这一声能压住多少,就不知道了。
陆鸣说完,就离开了。
而村子里的骚乱还在继续。
不出意外,这么一个山野间,往来稀疏的小村落也算是完全毁了。
……
从那山间小村里出来,陆鸣得到了一个大致的方位。
快马加鞭。
期间也遇到一些行人。
不过都小心至极,远远的听见马蹄声悠扬,耳朵一动,立马没了身影。
陆鸣也不灰心,只要遇到人,都会远远的呼喊两句。
山林里,小道上,都是如此。
又遇到了活人,陆鸣遥遥对着山里一声。
“老丈此处是何地界了?”
问了话,等了半天也不见远处山里的人回话。
陆鸣摇摇头,正打算离开
就听见了远处迟来的回应。
“这里是柔阳地界,不要再往前面去了。”
“小股匪患多起来了。”
“很危险,往南边走。”
陆鸣遥遥抱拳。
一拉马绳就再次朝着远处跑去。
山林里的人影远远的看见这个模样。
无奈一声唏嘘,抱着自己的材火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柔阳;
几个无所事事的乡民挤在一起,无事闲聊。
“后山那边是不能去了,出了一个比人还高的毛人。”
“专门吃人,听说一群人躲到了山里,可是没想到遇到了那毛人,只有几个山户跑了出来,其余全被吃了。”
“这些蠢货,还躲去山里,有用吗。”
“待在城里还好一些。”
“在数日子前,一队官兵不是浩浩荡荡路过了柔阳。”
“那气势,遥遥看上一眼就知道不得了!”
“山里有这样的官兵吗?”
“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打战,赢了没?”
一人叹息一声:“赶快打完吧,不能真待不住了。”
程朋义路过正谈天说地的几人,面无表情,心里却一阵不屑。
呵!
你们一些泼皮懒人,比那些山户又能高明到哪里去?
高明的早跑了。
身为柔阳捕快,程朋义的小道消息源源不绝。
那一队官兵真以为是来保护你们了?
那些人是来调兵的,调去西州。
本来柔阳守城的官兵就不剩多少,现在好,全空了。
程朋义随意地在大街上走着。
巡查城市,缉拿匪患。
呵呵。
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笑弄什么
摸了摸腰间的长刀,这刀都快生锈了。
别说匪患了,看见小偷小摸,他这个捕快都只能默默移开目光。
满目荒芜的城市,程朋义看着这一幕,只感觉深深的无奈。
从小在柔阳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草,都是那么的熟悉。
可是,才短短一两年。
变化之快,快得他都反应不过来。
柔阳三道,最为出名。
三道直通西州,同州,以及冀州腹地。
百姓富足,往来商贾无数,各地奇货应有尽有。
可是现在呢?
守着城门的官兵,年老体衰,穿的甲胄缝缝补补。
不管谁进了柔阳,都只敢远远看上一眼。
至于城内,一片荒芜。
小偷小摸,地痞流氓,难民乞丐,以及一大群聚集在一起,无所事事的闲人。
程朋义正惆怅着。
杂乱的声音走过身边。
“狗日的,那群难民又去地里刨苗子了。”
“这次抓到他们,看老子不给他们开几个瓢长长见识。”
一行人拿着锄头铁锹,怒气冲冲地从程朋义身边走过。
嘴里喊着要人命的话,手里拿着要人命的家伙事。
看着架势,嘴里喊着的,怕不是气话,而是真想弄出人命。
发现了身边的捕快,几人居然没有任何遮掩,反而瞪了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