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甚么时候回来的,快坐,快请坐…”
贾清风一见钟七,俩腿一蹬就下了榻,一脸激动的左右道人说道:“汝等不是一直心念师叔么,现在正直神仙就在眼前,尔等还不快快拜见…”
众人见钟七一身打满补丁的杏黄道衣,云袜芒鞋,戴着一顶九华巾,杵着一杆黎杖,悬着个黄皮葫芦,似是个邋遢道士,皆是在心下疑惑道:“如此风范,也不像是个神仙啊,倒像个托钵行乞的…”
不过见师父一脸肃然,连忙按下疑惑,纷纷俯首作揖道:“见过师叔,弟子等这厢有礼了…”
“呵…哈哈,多礼,多礼了”钟七拱手回了一礼,朝贾清风打了个眼色道。
贾清风见此,朝众道摆手笑道:“今日讲经,到此为止吧,尔等先下去温习经书,翌日贫道在行检验,有不懂的,尽管问询师长”
一众小道躬身应诺,轰然散出退去,有眼色的,顺便还把门儿给带上了,把空间留给钟贾师兄弟。
贾清风亲自起身为钟七泡了一壶茶水,俩人相对而坐,各自端盏饮茶,良久之后,清风道:“师弟,此行羌州,事成了也未?”
钟七淡淡道:“未成…”
“可是有人捷足先登了怎的?”清风疑惑道。
钟七抿了口茶,摇头道:“那倒不是,此行尽是坎坷…”
把此行经历略作删减,一并和盘托出之后,钟七叹道:“闻乡里说那韩举人也不是甚好东西,我道家贵德不贵人,所以行至汉江金溪渡,又转头回了梁州…”
贾清风听罢,沉吟许久,蔚然道:“唉…也罢,你此行虽则传道之事未成,却也结交了许多高人,只是那一气教如此行为,肯定对你有所图谋,若恼了他们,怕也不是好相与的”
贾清风见钟七垂首不语,思虑片刻后,咬咬牙一脸坚定的看着钟七道:“师弟,你到底有何看法,入不入那教门,我都听你的,师兄虽则无用,但奋起七尺躯壳,也愿与师弟共谋一番事业…”
钟七闻言一愣,心下有些感动,沉吟片刻之后,缓缓说道:“依贫道观之,这天下虽则岌岌可危,但仅凭关外胡骑之力,加上一些邪教,土司,一时祸乱虽可,想要打垮朝廷,还差得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