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贼探,也是邪教妖人,把这牛鼻子的头砍下来,也作我等功劳一件…”这将领打量了钟七几眼,嗤笑着挥手下令道。
众骑卒哈哈大笑,攒弓搭箭,二话不说,就是嗖嗖箭雨落下,钟七面色一变,挥手弹出雷丸数粒,嗤嗤火焰燃起,一片浓烟云雾裹了方圆数丈。
箭矢如雨倾泄,好在有烟雾缭绕,弓箭略失准头,不过有数十弓骑,也不需多准,只把弓矢攒在一处,望雾中飞射,钟七疾舞杖扫开箭矢,趁烟往后退走,
见了那云烟,黑脸将领抽出骑刀,大笑道:“果然是个妖人,哈哈哈,见了本将,焉能叫你跑得,来人…抬网上去…”
钟七把黎杖舞得似水泼不进,拨打开箭矢,见四下已被团团围住,心下正焦急之时,嗖嗖飞来的箭雨忽然却停了下来。
还来不及心喜,四周洒落粗线渔网数道,遮蔽方圆数丈,钟七欲要挡开,奈何那黎杖是个钝器,怎么挡得开软绵绵的网绳。
不及纠缠片刻,就被那几道罗网罩在地上,左右伸展两下,手脚俱被死死缠住,再也挣扎不得。
云烟缓缓散去,钟七一时心若死灰,暗道:“坏了,坏了,一朝失手,被这些贼厮拿下,怕难活命了”
见钟七缩成一坨,被罗网死死缠住,还犹自挣扎不绝,众骑军哈哈大笑,几个小校面露嘲讽之色,朝那将军道:“将爷,这厮已被我等拿下,该作何处置,还请将爷示下”
黑脸将军毫不在意的打马转身,飞奔朝镇中走去,一边儿挥挥手道:“先把这贼牛鼻子绑了,明早与那镇中贼人一并祭旗,助咱挥师讨贼功成…”
麾下众骑抱拳应诺,抬来粗麻绳,正要上前捆绑,方才开口那小校忽而道:“把绳子用黑狗血浸过,再去捆他,传说这些邪门妖人都有个脱绳解缚之术,免得他使邪法溜走…”
一众喽啰也领命称是,忙入镇中宰了黑犬一头,接血浸过绳索,在把钟七捆得严严实实,扯入镇中。
钟七一直闭目不语,任由这些丘八摆布,他的法术分属仙道,除了阴兵鬼将会怕这黑狗血,其他的倒都无碍。
只是他未修成白日显圣的法力,晴天白日不好出神施法,便也不再反抗挣扎,装作识相认栽的模样,免得再挨了鞭打,只等天色一暗,再作法逃走。
一路被牵入镇中,只见得旗幡林立,甲士穿梭街,巷,四周惨叫哀嚎,妇女悲鸣,军卒大笑之声充斥于耳,青石街上,处处是血,百姓的残尸断臂,七零八落扑在街上。
钟七被拖于马后,与一众骑卒穿街过巷,走到镇中心的富户之家,三步一岗,五步一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