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啊,火气真旺

傅钺行拨开了阻挡在他们面前的蛋糕底座,说:“没有。”

南寻鹤问他:“还想吃什么?”

傅钺行没说话,而是膝盖向前一屈,直接膝行、跪坐在了他的面前。

南寻鹤是盘腿坐在铺盖上的,不算高,他往下看,傅钺行两只手臂紧绷的垂在身侧,两条粗壮的大腿叠压,膨胀的肌肉将校服裤子都撑的绷起来,再往上,是傅钺行的腰腹,傅钺行不瘦,腰腹是脊背已经有了成年人般的宽厚轮廓,南寻鹤的视线扫到平行的地方——是傅钺的喉结。

傅钺的脖子稍粗,青筋鼓鼓的跳,喉结在上下滚动,南寻鹤似乎听到了干渴和叫嚣的声音,他缓缓抬起眼眸来,看见傅钺行垂着眸看着他。

傅钺行的狼眼在昏暗的闪着贪婪的光,呼吸声被刻意压制了,不算重,但心跳却很快,血液冲击腔室的动静隔着一层血肉都被南寻鹤听得一清二楚。

南寻鹤在心中哂笑,这是饿极了。

他给两块肉,这只恶狼就会迫不及待的上来吃。

但这还不够,他要的不是一只为了“吃肉”而来的狼,这样的狼吃饱了就会走,他要的,是一只向他认主的狗。

人家都说熬鹰要先把鹰关进笼子里,然后下力气熬时间,跟它一起熬,那熬人应该也一样,把他身上的锋芒一点点磨出来,再把他的所有软肋全都握在手心里,把他变成最忠实的狗。

而傅钺行完全来不及猜测南寻鹤的想法,他的脑子在叫嚣。

雪白的,柔软的,紧致的,晶亮黏腻的,再靠近,靠近——

“我先回去了。”南寻鹤的声音突然响起,轻柔且平静,像是没察觉到那暗处的波澜一般,伸出手推了傅钺行一下,手指起身的时候,似乎是无意识的摸过了傅钺行鼓胀的大腿心,然后穿上一边的鞋子,说:“下周一见。”

傅钺行额头上的青筋狠狠地鼓了两下。

他甚至因为身体太过紧绷而没在第一时间站起身来,他的脑子还是嗡嗡的,等南寻鹤走了,他才放开了呼吸,粗重的喘了两口气后,他直接把头扎进南寻鹤待过的被褥里狠狠地蹭了两把。

操。

南寻鹤摸他那一下,差点把他摸身寸了。

——

从小修理铺里出来时,正是下午三点多。

这个时候,学校里已经开始上课了,但南寻鹤不打算去了,他得去看看他囤好的物资和郊区的安全区建立的怎么样。

老街面儿上刮着温柔的风,南寻鹤慢腾腾的往街口走,他的司机等在巷口,看到南寻鹤来了,立刻开门将南寻鹤迎到了车上。

“少爷,去哪里?”司机问。

“郊区别墅。”南寻鹤闭上眼靠坐在后排,吹着窗户外钻进来的清风,眯着眼想他离开时蹭傅钺行的那一下,以及傅钺行颤抖的脊背和压在喉咙里的闷哼声,不由得勾唇一笑。

十八岁啊,火气真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