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之吾辈爱自由(49)

乐景敏锐的发现街上对他们敌意的目光的变多了。

毫不夸张的说,此时的哈特福德是全美最富裕、受教育率最高的城市,也是风气最开明的城市,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民主党的票舱,是民主党的铁杆支持者。

按理说,德州共和党议员的言论应该无法影响到康州首府哈特福德才对。

这要多亏媒体添油加醋的报道。

而且种族歧视和受教育程度、个人财富状况以及你所处的阶层没有关系,并不是说一个大学教授就不会搞种族歧视了——就算在21世纪,西方大学里有种族歧视的教授也并不少,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歧视黑人,对于黄种人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在十几世纪的西方知识分子们中间,黄祸论也同样很有市场,包括孟德斯鸠和黑格尔,都对黄种人发表过歧视言论。

归根结底,种族歧视本质其实也是阶级矛盾,是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剥削和压迫。

西方媒体一直在宣扬黄祸论,这种论调一直很有市场,而且他们的理论普通白人们乍一听之下,会觉得很有根据,是充满理论支撑的。

首先,黄祸论吸纳了社会达尔文主义理论,认为国与国之间同样要遵循丛林法则,强国吞并弱国,抢占更多的生存资源是天经地义的。现在清国地大物博,却又贫弱,是合适的宰割对象。

其次,黄祸论又试图从人种论上来说服白人种族的优越性和黄种人的低劣性,说白人的脑容量天生比黄种人大,证明黄种人这种劣等民族需要由作为高等民族的白人来统治。

除此之外,黄祸论还找到了人口学、生存空间论、地缘政治学等学说来证明自己排华的主张,来宣告自己发动战争进行阶级剥削的合理性和正当性。

在种种理论的支持下,无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的选民,都普遍对黄种人抱有偏见。

所以德州共和党的议员才会通过表达激烈的排华主张,来争取选民的选票。

乐景的《寻侠》的爆红,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无数美国人对华人的好感度,但是经年累月形成的偏见没有那么好洗刷的,很多人虽然也喜欢看《寻侠》,但是他们心中对黄种人还是有着种种偏见。

再加上,华人勤劳能干,总是能积累大笔财富,自然引来西方社会不少底层loser的不满。这些底层白垃圾大多数没上过学,有的甚至不识字,他们将自己的失败的原因甩锅给华人,认为华人抢了他们的工作机会,挤压他们的生存空间,只要把华人赶出美国,那么华人的财富就是他们的。

所以当有天半夜,乐景睡梦中听到了玻璃破碎声,拿起手枪出门查看动静,发现自家玻璃被人用石头砸破、门口被人用油漆写上滚出美国的单词时,他一点也没有感到奇怪,甚至苦中作乐的想到,起码他们没有持枪入室抢劫。

顾图南将手枪塞回睡衣口袋里,愤怒地嘟囔着:“别让我抓到他!”

季鹤卿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算了,回去吧,明天我们最好去请几个保镖看家护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乐景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三个马上就要去大学了,家里就黄婉娥和颜静姝两个女人,他实在不能放心。

第二天的早上,乐景坐在餐桌前,从报纸上看到了一条让他震怒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