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本来就因为美国导演的夸奖而被顶上风头浪尖,正是应该低调的时候,他现在发表这样的章,在人家眼就是他骄傲自满,狂妄自大的证据。”
黎春花意兴阑珊的敛眸,举着报纸,漫不经心低笑,细细金丝眼镜松松垮垮的挂着,给她的轻笑增添了几分性感慵懒。
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心是有点失望的。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急,慢慢来。当初儿子娶曼蓉,不就是冲着她谨小慎微柔顺体贴的性格吗?她现在才调教了她大半年,一时半会儿是扭不回来她的性格的。
“年轻人就要锐意进取,青春也本就应该肆意飞扬的,少年老成并不是什么好事。造成华夏如此困境的人,不正是那些惯会用道理压人的老朽吗?澜儿提出此事并无私心,为的是大局,他们爱说什么就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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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有澜儿在,谢家可再保两代清名。”
黎春花抬眼看向温曼蓉和温梦星这对姑侄,凤眸微挑,顾盼生辉,流露出舍我其谁的霸气,“古往今来成大器者不外乎八个字: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你们不懂也没关系,以后我好好教你们。”
女人穿着宽松的黑金色旗袍,金丝勾勒出的金牡丹花瓣层层叠叠,随着她胸腔的震动花瓣好像在风微颤,几缕银丝夹杂在她盘起来的黑发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望着这样的黎奶奶,温梦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脸红,心跳有点加速。
她觉得黎奶奶现在很美,很……帅气。
温曼蓉怔怔凝视着霸气十足的婆婆,眼神是无所适从的迷茫。
自从澜儿从美国留学回来后,她生活的环境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婆婆突然像男人那样开始打拼事业,她也被迫走出家门给婆婆打下手。
她们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起初是专门收容救治风尘女子,后来逐渐发展成救助贫困女性。她现在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前天在街上偶遇宋太太,她这才惊觉她已经足足有三四个月没有去打麻将了。
现在婆婆又说要教她们做大事。
她们女儿家还能做什么大事?
温曼蓉有时候觉得她就是一匹骡马,婆婆拼命鞭打着她,让她一刻不停的奔跑。婆婆究竟要让她跑去什么地方?终点到底在哪里?她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
乐景从谢家回到自己城郊的小破屋时,天已经黑透了,隔壁拉黄包车的刘哥正在呼呼噜的喝面条。
看到乐景,刘哥立刻热情的招呼他喝面条。刘婶露出一个肉痛的表情。
乐景连忙笑着摆摆手,“不用了,我在街上吃过了。”
“刘哥,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夜深并不意味着黄包车夫就可以收工了,此时可是挣钱的黄金时段,其最赚钱的地方一个是八大胡同,一个就是各式舞厅门口。
无论是什么时代,有钱人的夜生活都很丰富
往常为了多拉些客人,刘哥一般要在舞厅门口蹲到凌晨一两点。那时候喝的醉醺醺的公子哥给钱特别大方,曾经有个酒鬼醉的头晕眼花直接从怀里掏了一把钱给刘哥,后来刘哥数了数,足足有20块钱呢!这件事从此成为刘哥酒后吹嘘的平生最得意之事。
刘哥郁闷的揉了揉鼻子,叹了口气,“唉,你就别提了,我拉车的时候没顾得上上厕所,憋不住拉身上了,这么脏肯定是没法拉人了,我就回来了。”
乐景就笑着关心安慰了他几句。
刘哥说着说着,突然看着乐景不说话了,看着乐景的眼神颇诡异。
乐景:“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小谢,你长的和谢导演真像啊。你俩还都姓谢……”
乐景淡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也笑着调侃道:“最近经常有人这么说,我真和他长的这么像?我看过报纸,我觉得他长的没有我俊。”
刘哥:……
“哈哈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刘哥放下心里疑虑,继续和乐景扯着闲话,“说起来谢导演,他最近似乎很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