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瑟从吕小姐那里没拿到药方,察觉这个郎中有古怪,那血气明显不是人的,人自然是闻不出来、尝不出来。
但她就不一样了。
“没有。”裴逢恢复神色,“以前也有人这么叫过我,你的兄长肯定很喜欢你这个妹妹。”
“裴大哥料事如神。”她心虚地点点头,作势要去推那门。
这个裴逢一直守在这里,她都没办法进去看看,问了府里熬药的下人,吕小姐的药都是这个裴郎中亲力亲为,不让任何人插手,连个药渣都弄不到。
“裴大哥,这就是你平时熬药的地方?”
裴逢立即警觉,抓住她的手腕。
她知道强行闯入会激化情势,故意放慢动作看他反应,没想到对方的动作这么快。
估计就算是她进去也看不出个门道来,她又不走炼化丹药的修士,且妖魔的修炼之法更是千奇百怪,无所不用其极。
裴逢对上她的双眸,即刻松开,“屋内太乱,若你有兴趣,待我收拾整洁。”
“就是累了想进去坐坐,我想起来师弟还需要去照顾,就先走了。”竟然摸不出裴逢是妖是魔,她框在这个桑桑的修为里,遇上强劲的对手,还是先溜为妙。
“我跟你去看看吧。”裴逢突然把她叫住,两步跟了上来。
“不是你没时间吗?”
“轻伤占不了几个时辰。”
宴瑟硬着头皮笑笑,带他去找堂溪燿,那小子自回来都不怎么出过房门,除了她送过一次饭,多的一面都没见过。
……
影子卷缩在墙角,不停的抖动。
“多……多谢主子留下我,我保证不会再背叛您!”说话的人,不如说是个透明的黑影,瑟瑟发抖,话都说不清。
“我不在乎背叛。”堂溪燿眼里一片死寂。
崆九死了,但魂魄没有被他毁掉,这些日一直被禁锢在这只长鸣镝中,得了空终被放出来。
“小人定当……为主子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