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屋内的烛光瞬灭,门窗于同一时间大开,一股风在几人中缭绕,来来回回地碰撞着。
宴瑟本就在窗边上,抓住这个时机,跃过窗沿往出跑。
女子的声阴冷,气息稍有些急促,自门外出去,徒留下一句:“跟我玩阴的,也看看你们配不配!”
消失在园中。
她一出去,才意识到这里换了个光景,早前的院子是喜庆红得亮堂,此时已经换上白茫茫一片,地上的纸钱活像下了场大雪,拉开一张大网盖住一切。
“快过来!”
是娇娇,她的身边仍是那个不怎么吭声的男人。
“你刚才没问过我就进去了,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娇娇还带着她的狐狸面具,,拉上她就要离开这里。
危险?她的眸子一闪,怕是刚才不进去,对方的目的已经暴露了。
总之,所有人的话,都不可信。
她仍作之前的天真状,既然是互相利用,那就先演着。
眼瞧着堂溪燿往另一个方向追过去了,宴瑟松了口气,娇娇握着她的手,力道极足。
“你的手受伤了?”
娇娇眼尖,要帮她上药。
宴瑟不想让其起疑心,这里的古怪从那片竹林就开始酝酿,发酵至如今,便伸出手去,“劳烦你了。”
尽管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女孩笑得极其灿烂。
她不禁手一抖,药粉落空,避开了伤口的地方。
“抱歉。”
“没关系,这药还有。”
对方在尽可能地释放善意,但她仍觉得背后发凉。
这个凉不是心理上的,是物理上的,什么时候这整个园子都在渐渐变得模糊,待她的瞳距收缩后,一切才变得光明起来。
身后的,是一大片坟地。
有的坟冢前插着歪歪扭扭的木牌子,有的干脆就是座孤坟,连主人的姓名都无。
“此处危险,我们先离开吧。”
娇娇给她上药的心思暴露地太过明显,看到她愣了一瞬的模样,及时地收回药瓶,不着痕迹地给男子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