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生八卦,嫉妒无奈说:“这女人这么有钱为什么非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我愿意做她的舔狗啊,比她还舔!”
女生逗笑,骂他:“给你脸了,舔也轮不到你。”
继承男人遗产的寡妇尚且吃香,更不用说这女人漂亮动人,看向心爱男人时眼里的炙热真诚一看便未被世俗染指。
男人招妓还要人假模假样的装清纯装可爱,商渔这样单纯美丽还富有的早就是炙手可热,她可是云城无数男人魂牵梦绕的对象。
温舟勍脸色冷冷,车内暖气和窗外冷气交锋,上一天课的疲倦又冒上来。
揿下玻璃升降按钮就要离开。
商渔:“听说你喜欢我?”
声音不高,足以穿过雨滴传入。低哑嗓音好像也沾染了湿润,落在他干燥耳边。
她手指压在窗璃上,温舟勍只得停下关窗。
偏头看她,语带不耐:“你在哪听的谣言?”
商渔双手压着玻璃,又是不说话的静静看他。
温舟勍瞧了她一眼,脸色白,身体在雨水里瑟缩,那盯人的眼神却瞧不出几分萎靡,像是原本就该锋利尖锐的小刀套了一个不合时宜假模假样的破烂刀套。
“你想和我结婚吗?”她抿了抿唇,随后轻启嘴唇很快问道。白色嘴唇上雨水打过,薄如蝉翼,如凄风冷雨中瑟瑟发抖的蜻蜓,只是说出口的话反倒透着咄咄逼人和异想天开。
话音落,温舟勍那点一直不祥的微妙预感彻底落地。
脚跟着就点了油门离开。
白色别克缓缓离开,十几万的车排出来的大量尾气直冲脑门袭来。
要节能要降耗,十几万能指着什么低排放。
商渔身上细细密密的雨水好似千万个小针落下,兜头这么热气一冲,晕得她打了个趔趄就要跌倒。
她晃晃脑袋,仍看着远处渐要消失的红色车尾灯。
天色已黑,那道光在模糊不清的视野里晕成一个红色光圈,打了水后慢慢晕染得迷离,然后又渐渐清晰。
商渔眨了眨眼,睫毛水珠坠下,视线里一道车光照亮黑暗,穿破层层雨雾,缓缓向她靠近。
橙黄色车灯将黑暗搅碎。
那边车窗还未升上,副驾的玻璃已经又落下。
温舟勍,文大出了名的儒雅随和、芝兰玉树的年轻教授,对商渔的第三句话只是:“滚上来。”
雨水带着春日夜晚的浅薄冷意袭来。
温舟勍把擦了头后还有些湿漉漉的毛巾丢给身边,启动车离开,两边玻璃缓缓升起,车里暖气更大。
随后,窸窸窣窣擦脖子的声音传来。
温舟勍余光里,女人发丝上的水还在源源不断往下流,才擦了的脖子立马就又被打湿,不知她在擦些什么鬼。
魂不守舍亦或是身心惧痛,顾不上其它?
温舟勍烦躁的松开领口,“怎么会找到这?”
就今天,云城有不知多少注意力放在这女人身上。
两人过往六年说过的话不超过十个指头,见过的面凑不足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