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只有古老的收藏家才知道的箴言。
老人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沉默了一下,“我叫林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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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
老婆婆似乎怔了一下,目光微垂像在沉思什么,嘴角轻抿了抿,抬眸看着隋刃轻轻笑起来,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角度,细碎的笑纹,“好名字。”
隋刃似乎也怔住了,静静看着老婆婆清澈温暖的笑容,似乎有什么熟悉的,一闪而过。
第一次听到有人赞美自己这个…真正的名字,心里似乎有什么缓缓流过,他低头笑了笑,沉默了。
“你会吗?箫?”
隋刃眼中似乎闪过些落寞,手指攥了攥肩上的背包带,摇了摇头,垂下视线,“我…还没有机会。”
箫,独属中国,可他从记事起不久,就开始在西方流浪,对名字里的这个字,他有太多不舍和陌生,小时候触摸过的那瞬冰凉和清澈,是他一生回忆中的静。
他已没有机会,没有勇气去想,十余年陪伴他的,只剩下一把伴他开辟于血腥和地狱里求生的琴,忽然眼帘里出现一片纯白,隋刃惊讶抬眸,老婆婆笑了,把手里的琴推进他怀里,弯着眼睛看那把白色的琴,静静开口:“琴,和箫本是一样的。”
隋刃怔了怔,低头看着琴。
入手,一样的冰凉和清澈。
是,木,竹,本是同源。
隋刃轻托着琴身,低垂的漆黑视线已深邃。
老婆婆本想让他拉拉看,可是看他忽然有些沉默,她不再开口,静静等着,隋刃静静想了一会儿,犹豫一下,终是看向老婆婆:“我…能预定下他吗?”他微垂下视线,“现在,我拿不出这些钱。两个月期限…可以吗?”
话音间,已带了些落魄与卑微,却自有分坚持。
老婆婆看了看隋刃怀里的琴,抬头静静看看他,弯了眼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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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吧。”金飞喃喃,看着隋刃把桌上课本一本本收进背包。
隋刃看他一眼,笑了笑,单肩扛起背包,“是。”
金飞被噎住,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闷叫:“今天周一,你要跷几天?”
隋刃望天花板,沉默一会儿,“跷到寒假吧。”转身朝后门走。
金飞:“……”跟在隋刃身后,“你去哪儿?”
隋刃微微皱眉,回头看他。
金飞呜一声,我不是八婆!自家师父有命!不怪我啊!
隋刃沉默一会儿,还是回答:“我去打工。”
“打工?!”金飞闷叫,一口小白牙闪亮,“我说老大!你打哪门子工啊!你打一次拳就差不多够花半个月了啊!”
隋刃沉默着往教学楼南面的阳台走。
金飞茨愣着还没睡醒的四角金发,大步跟在他身旁。
隋刃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午后的阳光,停下脚步,沉默一会儿,“我缺钱。”
金飞闷叫:“你缺钱我给你啊!!”你别跑!我师父让我看着你!!
隋刃再次皱眉。
金飞低头喃喃:“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是龙脊老大,我是龙脊旗下的赛车界老大,赛车界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么,这完全可以周转的。”
他只顾低头喃喃,没看到隋刃微微皱起的眉下,有什么在眼中一闪而过。
隋刃微微眯着眼睛,视线里似乎多了些温暖,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平日貌似冷酷,现在却急的抓耳挠腮的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