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起,元灭,元凶,元吉。
座下新收的四胞胎,果然配得起这个“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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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还处在把自己伪装成要饭的新形象的兴奋中,“怎么样怎么样,我的防狼喷雾还可以吧?”
“你怎么知道,陈伯是饵。”克瑞斯把面前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子绑的更结实了点,抬头问隋刃。
隋刃笑笑,“堕天出来的,我们都做过饵。”
伊凡摇头晃脑,“五蕴失了三个,诱饵的上等选择。付人杰背后的势力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让我们追踪不下去。”
“那个陈伯的手,是常年做早点的手,杀不了人。”隋刃淡淡道。
“这小子,怎么办?”克瑞斯问。
“丢海里喂鱼!”伊凡兴致勃勃。
克瑞斯皱眉,“你们堕天的都这么狠的吗?”
隋刃轻咳一声。
伊凡沉思了一下,“可就这么放了也太可惜了,要不,安个追踪器跟进一下?”
克瑞斯摇摇头,“这个人太呆,不会进到付人杰背后的核心势力里去,要不放了吧。”
伊凡眨眨眼,忽然不乐意了,“那我抓他还有什么意义,放了他,我不同意!我我我坚决不同意!”
隋刃忽然轻轻笑了笑,“我想到一个办法。”
被绑的小子颤颤巍巍地伸脑袋,“…有没有人问问我的意见?”
“没有!”三个人异口同声,把他脑袋又给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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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人杰的手在抖。
苏媛眼波流转,看着他的手,“你不开心?”
付人杰笑了笑,“从前,我有个兄弟。”
苏媛点头。
“忽然有一天,他被一群混蛋抓了,那群人说,如果这个人的老大不去赎他,他们就要把他卖到酒吧当鸭。”付人杰看着苏媛,微微歪头,“如果你是那个人的老大,你怎么做。”
苏媛微笑,“人应该讲义气,如果我是那个老大,那就换我去做鸭喽。”
付人杰微笑,“很好。”
苏媛被绑了起来,送到了隋刃指定的那个酒吧。
一物换一物,一人换一人。
本想砍付人杰一只手的隋刃,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他很想吐槽一下,可看着苏媛铁青的脸,他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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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家围着,原嘘寒问暖,被苏媛一拳打飞。
苏媛铁青着脸,“我没想到,他会武。”
隋刃闭上眼。
苏媛声音都哑,“他还会针灸,我的针灸我的毒,都对他没用。”她低下头,啐了一口,“他妈的…我很不高兴。”
不高兴的并不只有她,还有原。
据查,花修罗回来了。
前几天因为私事去了北极的花修罗,回来了。
他还不知道该隐断手的事,可他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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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的死,我不怪你了。”
隋刃背影微微僵了一下,身后有人,慢慢跟上。
是克瑞斯,隋刃没有说话。
两个人迎着傍晚的暮光慢跑。
克瑞斯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下去,“火鸟死得其所,也事出有因。”
隋刃缓缓停下脚步,看向他,苍白的脸上都是汗,他的双眸,被暮光映的尘埃熠熠,他慢慢开口,“可是,不应该。”
克瑞斯笑了笑,“刃,日出日落,潮涨潮汐,你我的出生,万物的寂灭,这世上有多少是本来就应该的。”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该隐的事,亚瑟也不会怪你。你师父,也不会怪你。你不要,都自己承担。”
默默从他们身旁跑过的原沉默。
不会怪你,不会怪你们,是的。
会怪我。
他伸脚,隋刃一个扑腾,绊倒,趴下。
顿时,抒情美好的气氛烟消云散。
“原!”克瑞斯有点恼。
原慢悠悠跑路,视线斜眯,“哎哟,俩兄弟这么快和好喽。”
看着原一溜烟跑远,隋刃还是没起来,克瑞斯去扶他,“你没事吧?”
隋刃咳嗽两声,脑袋对地,手胡乱抓两下,默然。
克瑞斯有点担心,隋刃已经说话了,手心翻开,赫然一个硬币,“一元钱。”
远处有隐约声音,西风飞一样过来,怒发都冲了冠,“联…联系上亚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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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来,一波又起。
隋刃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