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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了车内,比较安静,适合谈事。
外面的雨停了,仍有雨珠落在挡风玻璃外,丛京静望着上边滑下的水珠,无言。
沈知聿先出声,问:“谁送你来的。”
她答非所问:“你为什么打架。”
他沉默。
她说:“沈知聿,你多大了,三十二了,还学人家动手。你是还年轻吗,你还是原来二十多岁的你吗,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这么极端。”
被她说着,听着她这段、可能是重逢以来字最多的话。
沈知聿的眼也渐渐寂凉。
他轻声说:“我没有极端。和原来相比,现在的我已经很好了。”
丛京当然知道,要是以前的沈知聿,估计今天都不会仅仅是这样。
她低下头,说:“你的忍耐力也还是这么好。原来和我对着来,针对我,搞我,现在也是,表面装着平静,暗下又和我磨。是吗?”
“我没有。”
可这个回答连他自己也不能信。沈知聿微怔,又说:“我这样又是因为谁,因为什么,你,难道不比别人清楚吗。”
“这几年,你觉得我忘了你吗,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吗。我想你,特别想你,我每天白天、晚上。每日每夜全都幻想着能遇到你,幻想你还在我身边,这五年,我好难熬,我感觉自己度日如年……”
“沈知聿。”她打断他。
可他还在继续:“你现在质问我,那不是要我把自己的心摊开给你看吗,对啊,我就是这样啊。我就是不要脸,就是惦记你,就要死皮赖脸缠着你,我,这一辈子都是。”
她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