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往旁边走了两步，同时冲着君洮打了一个手势。

“你要是想来，提前告诉我就行，不要在谈老师面前胡说八道......”克莱尔压低了声音，甚至换了英文说话，“加你一个也没什么，但事情闹大了你知道后果的。”

“加我一个？”君洮眯了眯眼，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

克莱尔却误会了，皱起眉头：“难道你还有同学想来？不行不行，之前唐瑞锦被弄流产，好不容易才压下来，还好她死了......谈老师虽然不会怀孕流产，但男人还是麻烦一点，人多了会出事。”

君洮终于弄明白他在说什么了，摇了摇头挥手就是一拳上去，不等克莱尔反应过来又是一脚上去踩着脑袋“呯——”地溅起一点血花，他躬身伸手扯着克莱尔的衣领抵到柜子上：“不跟人渣废话了，我问你，唐瑞锦以前为什么来找你？”

克莱尔被打得头晕眼花，反胃张口就要吐，被君洮黑色尖锐的指尖抵在脖子上，硬生生咽了一大口血肉下去，面前学生突然变成凶煞恶鬼，他的灵魂都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说话。”君洮长了两指节的黑色指甲刺入克莱尔颈部皮肉，切豆腐一样划开表皮看到里面的血红一片。

“我，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别杀我！”克莱尔吓坏了，磕磕绊绊地开口求饶，绅士成了软脚虾，多了几分猥琐，“唐，唐瑞锦是来找我治病的！真的！”

君洮松开他的衣领，拖了张椅子坐在克莱尔面前，眼皮都没抬：“说清楚。”

克莱尔逃过一劫，惊魂未定，喘息了几秒才慢慢开口：“我说的都是真的，唐瑞锦入职不到一个月就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但是因为跟学校签订了协议，她不敢去外面找心理医生，就在琳达的指引下来找我了。”

“她也是脆弱的很，以前来的老师哪个没受过点挫折，但大部分都过得挺好的，甚至乐在其中，就她事多......”瞥见君洮刺骨的眼神，克莱尔连忙直了直身体，继续说，“她跟我说入职第一天被灌醉后好像被人强.奸了，但是没有证据，还总是被学生骚扰和欺负，想要离职却拿不出高额的违约金......”

“被强.奸，被骚扰，被欺负......但都没有证据？怎么可能。”君洮问道。

克莱尔犹豫了一下，开口就是王炸：“因为所有人都会帮忙隐瞒和隐藏证据。”

“这个学校里没有秘密，没有犯罪，没有令人尊敬的老师，只有漂亮的玩物和丑陋的奴隶。”

李轻书他们一行人找到了唐瑞锦曾经任教的班级，除了高中部教选修课的舞蹈外，唐瑞锦还带了大学部的舞蹈系2班专业课，这里实际上才是她主要任教班级。

他们到的时候班上正在排舞，男女学生们穿着统一的练功服，似乎正在排练《胡桃夹子》里的选段。

李轻书曾经看过，所以还能多少辨认出一二。

因为在上课，原本几人是没办法直接闯进去找线索的，但好在有黛薇拉这个受了伤的教导处主任在。

也许是最近发生的怪事太多，学生们对于黛薇拉失去了一整条胳膊并不感到过分的惊讶，纷纷要求帮忙送黛薇拉去校外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