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庸身子稍稍前倾,眼神更是锐利,他沉声道:“王公子,我范庸代表范家,愿意归顺王公子,为王公子效力。”
王奇道:“范县丞,严重了。”
范庸不急不躁道:“王公子,我是认真的,我要做范阳县的县令。我范庸在范阳县,从佐吏到县丞,一步步走来,耗费了快二十年。”
“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却是被三皇子夺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世道没有世家的底蕴,没有大家族的帮扶,想要升迁,太难太难了。所以我愿意为王公子效力,只求王公子扶持我,担任范阳县令。”
范家在范阳,不是什么大家族,就一个普通家族。范庸在范阳这小池塘里,扑腾了快二十年,也没有转正成为县令。
这是大多数人的写照。
如果再细说,其实这算过得好的,至少范庸还担任县丞,不愁吃穿用度。
王奇打量着范庸,内心思索着。
他思考着是否接纳,范庸的投效,自然不错。有了范庸作为内应,对付董承,更是会轻松许多。问题是,范庸是否靠得住?
这是最关键的。
王奇思考片刻,沉声道:“范县丞,我如何相信你?”
范庸道:“王公子,我范庸四十左右,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范哲。我愿意让我儿,作为王公子的亲随。不仅如此,我愿意为他立下卖身契,我儿户籍交给王家,生死由王公子掌控。如此,王公子能放心了吧。”
王奇听到后很是惊讶。
范庸的付出有点大,竟拿自己的儿子作为人质。
只要在范阳县的人,但凡熟悉范庸的,都知道范庸疼儿子。尤其范庸的儿子范哲,很是聪颖,是范庸为之骄傲自豪的。
王奇微笑道:“范县丞,你倒是能狠得下心。万一,你儿子不同意呢?做事情嘛,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他不愿意,那就是白搭。”
范庸摇了摇头,很笃定的道:“王公子不必担心,我儿没有任何意见。来之前,我就已经和他通过气,他也是赞同。”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所谓卖身契,只是一纸契约。”
“如果我儿死心塌地追随王公子,我范庸死心塌地追随王公子,一纸卖身契,就形如废纸,没有任何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