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水兵说:“废话,这一刺刀都差不多从菊花捅到天灵盖了,谁还救得回来?团练使是神医,但不是神!”
邓伟标打量着这个死状壮烈无比的猛士:“这……这不是钟氏这主钟世雄吗?他年轻的时候可是一号狠角色,一套形意拳刚猛无比,力敌十余人不落下风,现在虽说年纪是大了点,但仍然不失为一员猛将,这样一号人……”他咝地吸了一口凉气,“居然让王小姐一刺刀给捅死了?”
副中队长苏静看着钟世雄身上的伤口,越看越是惊骇:“而且是一刺刀就干掉了,连一个回合都没有走完!”
众水兵齐刷刷的望向王小曼,除了惊骇就是崇拜。钟世雄在淮南一带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据说能徒手打死野猪,这样的猛人,纵然他们个个都是拼刺高手,一对一的跟他打也不敢说自己能赢!可王小曼却一刺刀就将他给秒了,而且让钟世雄死得屈辱无比!天哪,敢情王小姐是扮猪吃老虎?她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其实是绝世高手?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一刺刀干掉一个能徒手打死一头三百斤重的野猪的猛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钟世雄吃力地扭动脑袋,死死盯着王小曼,喉咙格格作响,脸上的怨毒与不甘凝如实质。
苏静呸了一声:“都要死到临头了还不甘心啊?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输了就是输了,虽说王小姐下手是狠了点,但能死在她这样的高手的刺刀之下也是你的荣幸!”
水兵们连连点头,觉得副中队长说得非常有道理。
王小曼弱弱的说:“他……他不是我捅死的。”
苏静笑:“王小姐你就别谦虚了,这里就你跟他,不是你捅死的,还能是刺刀自己飞过去捅死他的不成?”
王小曼认真地说:“也不是刺刀飞过去捅死他的,是他自己飞下来让刺刀捅死的。”
苏静:“???”
邓伟标:“???”
宋雨薇:“???”
王小曼深深呼吸,定了定神,心有余悸的说:“刚才我在想办法救那只受伤的野兔,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树桠折断的脆响,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他……他从几米高的树上失足猛地滑下来,一滑到底……正好,我在看小兔子之前将枪摘下来靠着那棵树摆放着,刺刀朝上,正好对着他的屁股……”
邓伟标险些下巴脱臼了:“这……这……”
苏静险些仆倒:“这……这……”
宋雨薇简直要昏了:“这……这也太离奇了!”
水兵们更是瞠目结舌,都要怀疑人生了。大家都傻傻的抬头看着那棵梨树,果然看到离地四米高处的树身上有个早就腐朽了的断桠齐根断了,好多蚂蚁正不断从里面爬出来。树身的青苔上有两道长长的擦痕,可以想象,钟世雄在踩断了树桠之后肯定是使出吃奶的劲试图稳住身体,但是这棵梨树树身爬满了青苔,又刚刚下了一场暴雨,青苔都湿透了,简直比冰面还滑,于是这个倒霉蛋华丽丽的一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