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结果就是……崔颂认命地留下喂马,这才止住了那疯狂的马头槌。
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他对原主“爱宠”的脾气有了深层次的认知。
难怪白日里侍女掩唇笑曰:“许是公子久不来看望,这小家伙在向您表示委屈呢。”
这哪里是一般的委屈,是泰勒级数式霸道吧?
无怪原主“久不来”,这马的亲热方式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喂了两束麦梗子,白马主动回到马棚,又移了移身,拿身后那不可言喻的部位对着他。
崔颂哑然失笑,自言自语地说道:“还真是个小祖宗……”
过去拍了拍马屁,手被马尾巴抽了一下,也不以为意,“改日再来看你。”
崔颂提着灯准备回屋。
他绕过嶙峋的假山,避开过于黑暗疑似湖水的地方,兜兜转转,终于摸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致摸清了宅内的分布,崔颂在心中过了一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吹灭手中的提灯,进入第二间隔间,他想着现在也就七八点的光景,要睡觉还早了点,便打算坐在书案前看一会儿书。
可在走向书案的半途,他突然顿住脚步。
房内一切如常,物品的摆放也保持着先前离开时的模样,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环视四周,他的目光落在墙上。
那里投落着桌上笔洗的影子,伴着摇曳的烛光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