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当背景板的白米忍不住嘀咕:“先生要能真记住才好……”
郭嘉重重地咳了两声。
崔颂将目光转向旁边的白米,“此事还需要白兄多做监督。”
白米表示义不容辞:“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时刻看牢先生,不让寨里的人卖酒给他。”
郭嘉无言:“只是偶尔小酌……”
不过他这“小酌”的量,比一般人多一点罢了。
最终,崔颂带着家仆等人上路。
他的白驹宝马“搦朽”在白氐族变乱的时候被人扣住,后来不见所踪。也不知怎么回事,这马四处乱走,兜兜转转,竟来到女羌族的牧场偷吃,被抓了个正着。
为了逃跑,白驹在牧场里搅风搅雨,最后还是来帮忙的徐濯认出了它,说这是崔颂的马,方才结束一场闹剧。
崔颂找回这个小祖宗,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几人一路北上,等抵达长安的时候,正是开春时节,同时,他们听到了一则消息
董卓迁都了。
许多人以为董卓迁都是被十三路诸侯(演义18路,正史13路)给吓的,其实不然。董卓迁都,最主要是因为白波军与匈奴的威胁。
知道董卓迁都的事,崔颂便对长安之行抱了疑虑。最终他还是选择继续前进,以不变应万变。
期间他在梦中回过一次现代,就“绸缪是什么寓意”这一问题咨询了另一个自己。
作为一个“文盲”,他压力很大,古人这动不动就给东西取名,还引经据典、追求雅致深意、用意象表明心迹的习惯,每次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俗人。
另一个“崔颂”问:“是筹谋还是绸缪?”
他在纸上用隶书写下“绸缪”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