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颂回了一句:“颂一人足矣。”
在场文士,或钦佩,或觉得崔颂此人太过狂妄,许攸所言不虚。
一人耻笑道:“崔郎声名远播,可别落得与荀公达同等的下场。”
钟繇肃容:“此言差矣。崔子琮与荀公达,皆为忠君爱国之义士,其行可表,其心可嘉,君若觉得不妥,不如承此重担,为温侯走一遭。”
出声讥笑的文人闭嘴了。
钟繇之言,按照现代人的说法就是:你行你上啊。
文人畏惧吕布之名,只得认怂。
崔颂倒不曾理会文人的讥嘲,这种人他在现代见得多了,当他放气就好。
众人又谈起营救荀攸一事,你一言我一语,无人能拿出个章程。
王允始终沉吟不语,待到众人讨论得差不多了,方开口道:“听闻荀公达此时被安排在牢狱的最底层,不若一二人前去探个究竟,以便计议。”
王允有着他的考虑。且不说荀攸能不能救,该如何去救,总要确定人是不是还活着的吧?不然到头来冒着被董卓察觉的风险去救一具尸体,那也太可笑了。
从领命后就一直沉默的崔颂突然开口:“颂有一计。”
“焕有一计。”戏志才对董卓道,“荀公达深陷囹圄,逆党必然不敢妄动……”
董卓正听得认真,忽听戏志才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在来此途中见到吕将军,似有薄怒,未知发生了何事?”
董卓怒道:“吕布小儿果对吾心存怨怼!”
戏志才皱眉:“太师何出此言?”
董卓就将之前的事简单说了。戏志才道:“文优此举不妥,虽将此事揭过,但以吕奉先的性子,必然心存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