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啦,整个汴京还能有几个盛长枫呀。”梁晗听到母亲的话,心里那叫一个美,可脸上愣是一点儿没露出来。
“你觉得要是你媳妇是盛家的,咋样?”梁大娘子听完,琢磨了一会儿说道。
“盛家姑娘?那可不行,那可不行,咱家啥情况,娘您又不是不晓得,咋能把人往火坑里推呢。”梁晗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接着又说:“再说了,我可受不了六妹妹盛明兰那副小家子气,五妹妹盛如兰人家张家都看上了,我可不能抢兄弟媳妇。至于四妹妹盛墨兰,那可是好友长枫的亲妹子,我咋能坑她呢。”
梁大娘子起初正专注地聆听着梁晗的剖析,当听到他提及盛明兰稍显小家子气时,不禁颔首表示认同,并慨叹道:“这五姑娘盛如兰居然能被张家相中,着实有些令人惋惜啊!”然而,她转念一想,尚有另一个盛墨兰存在,心中便又燃起一丝希冀之火。可未曾料到,自家儿子竟因府上之事而心生怯意、选择退缩。也罢,既是如此,那便不再追问于他了吧。横竖自己对盛墨兰已然颇为中意,此前在宴会上已多次与她相遇,那时便曾暗自思忖,究竟是何等门第方能迎娶这位出类拔萃的佳人?如今看来,倒是自家有望得偿所愿呢!
梁大娘子笑了笑,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身拿起一个账本开始看起来。
梁晗见此,知道母亲是真的暂时放下了此事,便也松了一口气。
他想起盛墨兰温柔婉约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动。若是能现在娶她为妻,倒也是不错的,但是现在还不行。
只是,他也知道自家的情况,确实不是什么好亲事。他不想委屈了盛墨兰,更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娶她,再说了现在母亲已经提出来了,那么母亲会做到的······
梁晗决定,还是先把这份心思放在心底,等日后有机会再慢慢筹划。
盛墨兰迈着轻盈的步伐踏入家门,只见屋内林噙霜正忙碌地收拾着各种物品。她动作娴熟而迅速,将一件件精致的香烛、供品整齐地摆放进篮子里,显然是在为即将前往道观上香做着充分的准备。
原来,这次去道观上香乃是与王若弗事先商议好的计划。眼看着科举考试日益临近,她们都希望通过虔诚祈祷,祈求三清庇佑家中子弟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林噙霜一边整理着行囊,一边心中暗自思忖:“此次上香定要诚心诚意,或许能得到神灵眷顾,让我儿长枫一举高中,日后飞黄腾达。”想到这里,她不禁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盛长枫站在那里,眼睛盯着母亲收拾出来的一堆东西,皱起眉头说道:“哎呀,母亲呀!您收拾这些毫无用处的玩意儿到底有何意义呢?倒不如来拜一拜我,兴许这样我还能在考试中取得优异的成绩呢。”
他这一番话刚说完,原本正忙碌着的林噙霜猛地转过头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顺手抓起放在旁边的鸡毛掸子,怒声喝道:“盛长枫,你刚才说什么胡话呢?”
盛长枫被母亲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不禁有些结巴地解释道:“母……母亲,我的意思是,像这种完全没有依据可言的上香之事,实在没必要去做啦,既浪费时间又麻烦得很呐!”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母亲的表情,心里暗暗祈祷着自己能够平息这场风波。
林噙霜气不打一处来,举起鸡毛掸子作势要打,“你这逆子,竟敢说如此大不敬的话!神明岂是你可以随意亵渎的?”
盛长枫见状,连忙躲闪,“母亲息怒,儿子知错了。只是这求神拜佛真能有用么?”
林噙霜停下手,语重心长地说,“长枫啊,举头三尺有神明,心诚则灵,咱们家世单薄,只能寄希望于神灵保佑了。”
盛长枫无奈地点点头,他虽不甚相信,但也不愿再惹怒母亲。待到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明天众人去观里烧香拜三清。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盛宏便已起身,匆匆洗漱完毕后,穿戴整齐,前往朝堂之上。与此同时,王若弗与林噙霜也分别带着自家子女来到府门前集结,准备一同前往道观进香祈福。
众人沿着街道缓缓前行,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由于盛家三位小姐同乘一辆马车,故而她们之间的交流格外热闹。只听盛如兰率先开口道:“昨日母亲告知咱们今日要去道观上香,二哥却一直念叨着自己去或不去皆无妨,只需将香油钱给得足够丰厚,三清祖师自会庇佑于他。”话音未落,车内顿时传来一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