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想起了自己亲生的那个孩子,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语气也变得有些嗔怪起来:“再瞧瞧我自个儿生下的那个愣头青哟!整日里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就知道气我这个亲生母亲,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人、关心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长枫那样懂事乖巧、孝顺有加呢?”说完,王若弗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家孩子的表现颇感失望。
刘妈妈见状,赶忙宽慰道:“大娘子莫要这般说,二爷只是性格使然,其实他心里也是惦记着您的。”
王若弗冷哼一声,“他要是真惦记着我,就不会做出那些让我生气的事情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长柏走了进来。
“娘,儿子给您请安了。”长柏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王若弗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来干什么?”
长柏笑了笑,走到王若弗身边,“娘,您别生气了,都是儿子不好,让您烦心了。”
王若弗板着脸,“你知道就好。”
长柏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王若弗,“娘,这是儿子特意给您买的糕点,您尝尝看喜不喜欢。”
王若弗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精致的点心。
“算你有心了。”王若弗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不过,你以后可得好好学学你三弟,多孝顺些。”
长柏连连点头,“儿子知道了,一定向长枫看齐。”
随后,还没等王若弗那短暂的喜悦之情持续太久呢,便听到盛长柏缓缓开口道:“母亲,您瞧您现在心情也好些了,是不是能考虑将管家之权交给朝云呢?如此一来,您也能够稍作歇息、轻松一些。”
王若弗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地冲着盛长柏吼道:“怎么着?她这才刚嫁进门一天,就惦记起我手中这点权力来了?简直岂有此理!”
盛长柏连忙解释道:“并非如此,这可是父亲的意思。”
“好啊,好得很呐!果然都是姓盛的一家人,胳膊肘全都往外拐!昨日家中有人闹事,若不是你林姨挺身而出,咱们盛家的脸面可就要丢尽了。结果倒好,海家那边居然还有人不明事理地跳出来指责你林姨不知分寸。”王若弗气得浑身发抖,但怒到极点之后,反倒渐渐平息下来,只是语气依旧冰冷而又平静地道:“没想到今儿个不过是新婚头一日,她就敢这般不把我这个做婆婆的放在眼里!”
"母亲......"盛长柏听到自己母亲说出这番话语,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慌乱与无措。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不解。
只见王若弗面色阴沉,目光冷冽如霜,她紧咬着牙关,似乎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行了!别再磨蹭了,赶紧回去吧!过会儿我会把管家权送到你们那儿去,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愿见到你们这对夫妻!统统给我滚开!"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愈发高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要穿透整个房间。
盛长柏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母亲凌厉的一声怒喝打断:"滚!"那声怒吼犹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盛长柏身子一颤,终究还是不敢违抗母命,默默地转身离去。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般无力。随着房门缓缓合上,屋内只剩下满脸怒气未消的王若弗独自站立……
待到盛长柏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消失不见之后,王若弗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与委屈,泪水如决堤之洪般奔涌而出,她扑到刘妈妈怀中,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诉说道:“老天爷呀!我到底做错了何事?为何要这般折磨于我?呜呜呜……”其哭声凄惨无比,令人闻之心酸。
“大娘子莫要太过伤心,保重身体要紧呐!”刘妈妈轻拍着王若弗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王若弗稍稍止住哭泣,用手帕胡乱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后,对刘妈妈吩咐道:“刘妈妈,你速将那管家对牌送去长柏处,并向他详述府中的状况。免得日后万一有个闪失,又要怪罪我这个当婆婆的不够尽心尽责。”说完,她无力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