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愣是不让眼泪掉下来,咬着牙说道:“夫人,云溪自问在侯府从未做过对不起侯府的事,可如今却遭这般对待,我走便是。”
侯夫人气得直跺脚,大声喊道:“你走,走了就别再回来!”
云溪没再吭声,转身迈着大步就离开了侯府。那身影看着是那般决绝,没有一丝犹豫。
云溪不再多言,头也不回地迈出了侯府的大门。
刚踏出侯府,那冷飕飕的夜风就直往她身上扑,像个调皮的小鬼使劲儿拽着她的衣裳。
云溪缩了缩脖子,抱紧了双臂,这夜晚的风好似能穿透她的衣衫,直往骨头缝里钻。
冷清的街道上,没几个行人,周围的店铺都紧闭着大门,只有那几盏灯笼在风中晃晃悠悠,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单。
突然,一只黑乎乎的野猫“嗖”地一下从她脚边窜过,吓得云溪“哎呀”一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身子猛地一哆嗦,定了定神,嘴里嘟囔着:“这该死的野猫,吓死个人。”
就这么走着走着,云溪来到了一家客栈前。她抬头瞅了瞅那客栈的招牌,脚步迟疑了一下。
这客栈看起来有些破旧,可她实在是又累又乏,咬了咬牙,还是抬腿走了进去。
客栈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看到云溪进来,老板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那眼神就跟在估量一件货物似的,粗着嗓子问:“姑娘,打尖还是住店?”
云溪低着头,小声说道:“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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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伸出三根手指头,晃了晃:“一晚三文钱。”
云溪赶忙伸手摸了摸身上的钱袋,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够住店的钱。
跟着小二往楼上走,那楼梯“嘎吱嘎吱”地响,云溪的心也跟着一揪一揪的。
进了房间,果真是简陋得很,一张木板床,一张旧桌子,连个凳子都没有。
云溪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床板“咯吱”响了一声,她也顾不上。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心里头乱糟糟的。离开侯府,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呀?
未来的路就像这黑漆漆的夜,看不到一点儿光亮,一片迷茫。
就在云溪伤心抹泪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她皱了皱眉头,打开房门,探头往楼下瞧。
只见几个醉汉在大堂里扯着嗓子大声喧哗。
一个满脸通红的醉汉,敞着怀,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手里拎着个酒壶,摇摇晃晃地指着小二喊道:“老子有的是钱,给老子上最好的酒!”
小二赔着笑脸:“几位爷,小店已经打烊了,要不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