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谦拿起其中几张书信开口询问:“这些是有人模仿您的字迹?”
“但看着又不像模仿。”
苏玉娇开口:“这不是模仿,这上面的字都是爹的笔迹。”
“这应该是揭画。”
“宣纸在抄纸时,是一张一张叠起来的。”
“由于从纸浆中出来的纸还有很大水分,所以需要把抄纸叠压起来,水分很少时再一张一张的分开晾干。”
“一张一张就是单宣,如果是双层晾干的就叫做夹宣。”
“晾干的夹宣虽然是两层纸,但一般不会轻易分开,这种纸质较厚,吸入的墨色和颜色就饱和很多。”
“绘画和书法的层次也比单宣丰富,也经得起多层渲染焌擦而不会出现‘漏洞’现象。”
“一些装裱高手能把一幅画揭成两张画,甚至有些能揭出三幅四幅的。”
苏玉娇说着又指着桌上的信件:“这些信件应该是有人从原书信上将爹的字迹一个一个揭下来,然后又拼凑成一篇新的文章。”
“这样便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陆敬明气的猛拍桌子:“到底是谁,如此处心积虑的陷害陆家?”
“娇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否则怎会提前阻止?”
“你今日这般大闹,不是为了针对南疆国,而是怕龙袍被抬进府?”
苏玉娇点头,今日一番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陆子谦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今日若没有她拼命阻拦,就凭那件龙袍和这些信件,陆家必将满门抄斩。
陆子谦还在发呆,陆敬明却突然对着苏玉娇鞠躬作揖,吓得苏玉娇急忙躲开。
“爹,您这是作甚,儿媳怎可受您如此大礼?”
陆敬明却依旧弯着腰不肯起身:“娇娇,这一拜,你受得起!”
“今日若没有你,陆家就完了。”
“有你是陆家的福分!”
“爹是长辈,你是小辈,爹不能给你跪,让他跪。”
陆敬明说完对着陆子谦腿弯猛的一踢,陆子谦双膝一弯,噗通跪地。
“给娇娇磕头。”
陆子谦一脸别扭,这要是关起门来,就他跟娇娇两人,他怎么跪都行,学狗叫他都乐意。
但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他给媳妇下跪磕头,他觉得很没面子。
砰,陆敬明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怒吼出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