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染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声音淡淡道：

小主，

“叔父说，我虽跟着公主，但是没名没分，公主死后我不必为公主守活寡，他可以趁乱带我回北冥宗。”

说着，江笑染顿了顿，似是压下某种情绪，继续道：“至于我弟弟，不熟。”

司空饮月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她还当禅宗、北冥宗死皮赖脸地留下，是为了跟她的两个男宠说说话。

没想到，她还是太单纯了……他们这是在等她嗝屁啊……

她一脸歉意道：“让师叔、叔父费心了，我觉得我还能再活些时日……”

这一夜，鸡飞狗跳。

司空饮月把房间内的四个人都打发走后，干脆在没有门的房间打了个坐，开始敲她的电子木鱼了。

敲着敲着，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敲了敲系统，说道：

“查询一下，九霄宗掌门楚明玄对我的仇恨值。”

【叮！系统查询，楚明玄当前对宿主仇恨值为+。】

司空饮月顿了顿，问道：“我是对他有杀父夺妻之仇吗，他恨我至此？”

系统沉默半晌，回道：【夺子之仇？】

“也有点道理……不过‘夺子之仇’是这样用的吗？

听起来像是我在跟楚明玄争抚养权似的，楚洛尘可不是我的好大儿。”

系统凌乱了一瞬，回道：【敲你的木鱼吧！】

“重伤”之后的司空饮月，卧床静养了三天。

这三天内，一盆又一盆的血往外端，一盆又一盆的药往里端。

时不时地还传出司空饮月再度昏迷的消息，然后又传出司空饮月“回光返照”的消息。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三天，来玄天宗打听消息的各大宗门，一颗心被吊得七上八下的。

而重伤之后的颜予之，日日来司空饮月的住处守上两个时辰。

每当看到往外端的铜盆里，全是血水时，他的脸色便会惨白上一分，失了魂似的拉着人就问：

“她又吐血了？她还活着吗……”

“让我见她一面，只要一面就好。”

“我给她带了礼物，能不能转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