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天宗弟子看来，起初她只是个名声极差的公主，后来她成了玄天宗最大的债主。

然后，他们的前任掌门还不起钱，好像将整个宗门抵给她了？

他们反对，他们愤怒，他们不屑，最终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再之后，便是入镜修炼三十年。

这三十年内，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独自面对生生死死，但也会偶尔碰到其他人，其中就包括司空饮月。

他们私下里一聊，发现司空饮月给过不少人丹药吃，还给不少人送过法器、符篆。

更离谱的是，在镜内，她还指点过不少人的修行。

有些人在镜内修行出岔子之后，遇到司空饮月，她不仅会帮弟子们将一身杂乱灵气“拨乱反正”。

甚至还会口述一本“对症下药”的修炼秘籍，拿出乾坤袋里的笔墨纸砚，让他们抄写下来……

口述完后，司空饮月还会说一句：“多去藏书阁，不然这些秘籍会跑进我脑子里，却不会跑进你脑子里……”

许多弟子出镜后，再去藏书阁翻阅典籍，发现她口述的秘籍与藏书阁里的典籍，竟然一字不差。

她这“过目不忘”的本事，让人目瞪口呆，自愧不如。

镜内三十年，种种事迹无法详述，受过司空饮月恩惠的人，数不胜数。

是以，出镜之后，玄天宗不少弟子对司空饮月都心怀感激之情。

以前对她的敌意与不屑，也慢慢地一点点消散了。

这次，司空饮月已入大乘期的消息传出，玄天宗弟子震惊之后，大多都是狂喜。

他们的掌门从金丹期变成了大乘期，是谁更有面了？是谁腰杆更直了？是他们呀！

玄天宗的“招生”如火如荼地进行时，女帝司空戟也在皇朝大军的保护下，来到了玄天宗脚下。

皇朝大军训练有素，大部分驻扎在城外，只留两千禁卫军随司空戟入了雍州城。

雍州城全城禁严，雍州城主千山念带着雍州城军，夹道相迎。

女帝司空戟骑马而来，她身穿一身明黄色龙袍，身姿挺拔，面色冷峻。

她的眼神美丽而深邃，有不怒自威之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耀眼夺目，又高高在上。

见到她后，几乎所有人都会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不敢直视龙颜。

她的身侧还有两人驾马随行，一人是皇夫陆离，一人是皇子司空攸宁。

司空戟踏马行至千山念身前，千山念白纱遮面，背着两把巨斧单膝跪地，压低声音道：

“雍州城主千山念，恭迎陛下。”

司空戟眼瞳幽深，声音淡淡道：“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