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染闻言,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司空饮月,那个将他封住的器物,这么难破开吗?
司空饮月为了救他,是不是费了很多灵力……
司空饮月见床上的江笑染转过身来了,走到床边坐下,拉起他的手来探了探他的脉息。
她一边给他探脉,一边回道:“我在酒缸上钻了个孔,也不是很难。”
扶桑喝茶的动作一顿,更加不解了。
不管怎么说,人类果然比他们当树的聪明点。
封亦渡见扶桑坐下了,自己也一撩衣摆,在桌边坐下了。
他看着床上的江笑染,开口道:“听说你灵力全无了?”
江笑染的手一僵,从司空饮月的手里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回了一句:“嗯,我现在是个废人。”
说罢,他刚要翻身背对着众人,便听到封亦渡开口道:
“那以后若遇到危险,可以先躲在我身后。”
江笑染动作猛地一顿,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封亦渡。
江笑染一直没有朋友,也觉得自己不需要朋友。
他们这些“男宠”,这些年跟在司空饮月身边,交情说不上差,但也不能算多好。
他们同样作为“男宠”,顶多算是有些同病相怜。
封亦渡见江笑染望过来的眼神,也不说什么煽情的话,直接将一把琴放在桌上,开口道:
“我给你弹一首安神曲,能助你疗伤。”
一道琴音响起,如轻柔的春风拂过所有人的面庞,又如一股清泉流淌心间。
浑身冰冷的江笑染,只觉得瞬间如沐暖阳,干涸的丹田也一点点滋润了起来。
扶桑不懂乐曲,听琴音只觉得像是有微风抚过他的枝桠,轻轻柔柔的有些舒服。
扶桑本不喜欢封亦渡,因为封亦渡第一次见他时,眼神就仿佛要吃了他。
后面一路同行,封亦渡也时不时地瞪他一下,怼他几句,让扶桑有些莫名其妙,感受到了人类满满的恶意。
今日,他们几人的场面倒是有些异常地和谐。
司空饮月指了指扶桑,对江笑染说道:
“那日是扶桑将你从酒窖里偷出来的,不然,现在我未必能将你救出来。”
江笑染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讶色,接着他强撑着直起身来,对扶桑行了一礼道:
“多谢扶桑公子。”
扶桑连忙摆了摆手:“千万别谢我,我只是帮小月牙偷了一缸酒,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