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醒了?”秦聘给自己倒了杯水。
清醒的宣席远没有刚才那么可爱,冷着一张脸也没什么表情,就那么看着秦聘。
秦聘转过身,“干嘛这么看着我,还想哭?”
“谁哭了?”
秦聘看着他脸上没擦干净的泪痕,“是啊,谁哭了,应该是我吧。”
宣席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是自己。
也许是想装自己没喝多,站起身就要往卧室走,但是走出来的都不是直线。秦聘也没戳破他,就看他想干嘛。
秦聘下意识的看向他的左手中指,上面没有戒指。
秦聘也收起笑脸,神色凝重的看着他。
在宣席关上门的一瞬间被秦聘一脚踹开,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门受力弹了回来。秦聘一掌拍在门上,“你戒指呢?”
宣席看了眼自己的手,“不知道,估计是落在哪了。”
秦聘粗鲁的把戒指从手上撸下来,砸在了他的身上,落在地板上,声音清脆,“一会记得把我的也落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
戒指落下的瞬间,宣席的泪水也夺眶而出,看着地上的戒指。
不说话也不抬头。
秦聘也不想和他说什么,转身就走。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秦聘理解他的失落与不安,她可以安慰他,哄哄他,但是去那种地方连戒指都不带,秦聘觉得自己之前的承诺像是个笑话。
但是听到宣席隐忍的抽搭声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只能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贱啊,人家抽搭两声就受不了了。活该玩你跟玩狗似的。小丑吧你就。
没忍住,秦聘还是倒了回来,“你哭什么,你还委屈上了是吗?多大的人了,喝多了就知道哭?”
如此美男红着眼圈看向秦聘,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朝秦聘伸出右手,“戒指在这了,看到了吗?看清了吗?够不够清楚?”
秦聘愣了一下,脑子有点宕机,美色当前谁有心思管那些,而且自己刚才还真没注意他右手,回过神来也有些心虚,“说清楚不就行了,喊什么,嗓门大了不起啊!”
“你就是不关注我!不然你能问出那种蠢问题吗?”
“现在嫌我蠢了,当初想什么了?再说你不是戴左手吗,什么时候又换了,这能怪我吗?”
“左手大了,换右手不行吗?”两人吵着吵着嗓门越来越大。
“行!谁说不行了!你有理你哭什么?”秦聘看着他开闸般的眼泪忍不住问道。
秦聘说完宣席好像更委屈了,“我连哭也不行,哭你也管我。”说完哭的更凶了,“你除了凶我你还会干什么?你根本就不关心我!我死了你都不会在意!”
秦聘觉得无语,“我什么时候不管你了?我怎么就不关心你了?我这不是一下飞机就去找你了?你还要我怎样?”
宣席抿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转过头默不作声的流泪。
秦聘无奈的仰头叹了一声,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宣席转身没有换衣服就躺在了床上给自己盖上被子,把脸埋在枕头里闷不做声的哭。
秦聘看着那么长条的人就躲在被子里哭,就忍不住想笑。“你是我祖宗行不行?别哭了。”
“你,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不爱我,还凶我,仗着我不敢凶你你就有理,我都想你了,你一点消息也没有,还,还不让我生气,你太过分了。”宣席哭到忍不住抽泣,委屈到不行。
秦聘揉了揉太阳穴,喝多的宣席真的太难哄了。走到宣席旁边蹲下,捏着他的脸转过来吻上了他的唇,也许没有方法比这个更好了。
秦聘亲了很久,不知道宣席什么时候睡着了。看着他带着泪入睡,秦聘心里忍不住的心疼。真是个小可怜,哭的这么惨。
秦聘帮他把衣服脱了,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看着这张帅气的脸,秦聘没忍住亲了上去,其实也没想忍,都是自己的未婚夫了有什么不能亲的。
收拾好他,秦聘也睡不着,在飞机上睡了那么久谁还能睡着。只好侧着头看着宣席好看的睡颜。
眉骨起落的线条很好看,很柔和,不像欧洲人轮廓线条那么尖锐的攻击性,和鼻梁链接的很流畅,不会太过僵硬,高挺的鼻梁好像有自己的两倍高。“好羡慕啊,这鼻子真好看。”
这张脸不管看多久,都有想吻上去的冲动,尤其是现在,乖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