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冬明越说越气,那表情好像要吃人一样。
秦聘笑了笑,不管人前怎么贵气,游刃有余,其实本质上大家都是20出头的年轻人,都有各种小情绪,看不到只能说明关系没到位。
那宣席的那些小情绪都给谁看见了呢?
谭冬明叭叭的说完后,转头看秦聘一副神游的样子,拍了她一下,“绿灯了,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秦聘这才回过神来放下手刹。
“没什么,就是在思考一些人生哲理而已。”
谭冬明对秦聘的臭屁已经免疫了,“那你是哪派的啊,唯物还是唯心?”
秦聘嘴角勾起一抹笑,“唯我自己。”
车子开到了一个小镇前,“下车。”
秦聘打开安全带走了下去。
谭冬明不明所以的跟着下了车,“这是哪啊?”
眼前的村庄是本市最高的一座山的脚下,极其贫穷的一座村庄,入目可见黑色的土地上的房子大多都被贴上了‘危房’的字样,剩下的只有少数是砖房,剩下的都是以前土砌的房屋,小小的院子里种了些植作物勉强度日。
还没等秦聘开口,身后就传来了讨厌的声音,“呦,好巧啊,这不是我们秦大小姐和谭少嘛。怎么到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来了?”
两人转过身去,柳金陵吊儿郎当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旁边还站着齐礼,目光灼灼的看着谭冬明,“冬明,秦聘,好巧,你也来这里。”
明显‘秦聘’这两个字只是捎带的。
“好巧。柳少,齐小姐。你们来这里是?”
柳金陵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聘,“秦聘,你是来干嘛的?”
齐礼的目光也落在了秦聘的身上,似有探究。
“有些私事。我们就不妨碍两位先走了。”看了眼谭冬明,两人就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柳金陵笑了笑,“别看了,不是有正事?”
齐礼握紧拳头,也跟了上去。
两人走了快20分钟还没到。
谭冬明看着马上就到的山脚下,“你到底要去哪啊?再往前走就进山了。”
秦聘看着手机上的地址显示,“就是这了。”说完看向谭冬明有些疲惫的样子,嫌弃的说道,“让你陪我走两步你看你那个不耐烦的样子。果然啊,没有物质的友谊就像一盘散沙,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谭冬明的手搭在秦聘的肩上,“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吗?到时候还指望着秦董多照顾呢。”
秦聘面无表情的推开肩上死沉的手,“晚了,你已经得罪本董事长了。”
两人玩笑的走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敲了敲已经破旧的木门。
“谁啊?”里面的一个老妇人喊道。
“李奶奶您好,我是秦聘,王叔之前给您打过电话的。”
很快,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妇人拄着拐杖,饱经风霜的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一只裤腿也随风摆动。
“进来吧。”虽然已经让王叔打了招呼,但是妇人的脸色依旧不是那么好看。
“谢谢。”
两人进去还没进门,门又被敲响了,妇人的脸上出现了暴怒的前兆,“又是谁啊?敲敲敲,催命呐!”
这一嗓子让秦聘和谭冬明都吓的立正站好,生怕下一秒被骂的就是自己。
门外的人也安静了几秒,然后说道,“我们是荀望山老将军的人,想来看望您,麻烦您开下门吧。”
秦聘听出来那是柳金陵的声音。
前面的时候情绪还没什么变化,直到说出荀望山这几个字,明显气压就低了下来,“给我滚!再敢来我就打死你!滚!荀家人,能有什么好东西!”
意识到不对劲的两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
妇人转过身来,目光直直的看了两人一眼,“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