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三管血送到医院血检科。”
血液样本是姜冉送的,夜深车少,来回也就十来分钟。
她站在门外,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捻搓这道珠,看着无动于衷,眉眼却找不到一丝宁静。
是那淡淡如海盐拂面的风中香,也有轻轻似鹅毛微颤的靡靡音。
她在轻轻调整呼吸。
“他会死么?”苏迟早不知道。
她见过小司祭哥哥迟迟无法渡过情期,把自己身上的鳞片一片一片拔下来。海很大,他的血液染红了碧蓝的海,却在顷刻间又恢复,就是连腥味都淡的叫鱼无法察觉。
后来司祭把他藏起来了。
族里的老师们说,“鲛人漫长生命中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是成年的那一刻。”
她也不知道所谓‘命定之人’真有那么神奇,能叫人生死相许。总感觉是一个诅咒,遏制鲛人族长寿的诅咒。
虽然不知道虞城白这个鲛人哪里来的。
但既是同族,苏迟早还是不希望他有事儿的。
姜冉沉默着。
此类药,她没见过。
肥遣面色沉重的走了出来,支吾半响才说:“少帅,虞先生身上的药不太好解。”
不说他极少研究这类药物,就——好人谁会干这种缺德的事情。只想说‘真可怕,想早些回哨塔星履职。’
谁的老板谁着急,龙飞照看着虞城白,既防止他碰到身上银针,又得不断递水。大概是‘只恨身男儿身,心是男儿心。’
他那多苦多难的金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