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曹琴默赶紧又欠身认错:“那都是些爱嚼舌根的人乱说的!只是皇上多疑,敦亲王之前又是个武将,手握兵权,难免连累了年大将军。” 顿了顿,曹琴默见年世兰没有让她闭嘴,继续说道:“嫔妾认为,此时年大将军最紧要的就是让皇上看到他的忠心,切勿做出让皇上误会的事,想来谨慎些时日,也就无碍了。”
年世兰不是什么脑子灵光的人,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曹琴默说得也有理,只是隐约还觉得不够:“这样就可以了吗?哥哥那些被查办的亲信和家臣不会连累他吗?”
曹琴默垂在身侧的手指紧张地蜷了蜷,肯定道:“自然了,面子上皇上还是要责怪大将军几句的,以免落人口实。只是贵妃娘娘您与皇上恩爱情深,关键时刻,皇上舐犊情深,终究是会顾念着娘娘和您的母家的。”
领会到了曹琴默口中的意思,年世兰本来就冷着的脸冰霜更重了,目光像淬了毒药一般:“你知道了什么?”
曹琴默做出懵懂的样子,装模作样问道:“皇上心疼娘娘、心疼八阿哥,是整个宫里都知道的事。嫔妾知道,要一个母亲利用自己的孩子很残忍,但嫔妾想着,八阿哥在天有灵也会想护着娘娘和您的母家的。”
年世兰探询的目光上上下下在曹琴默身上走了几遍,才冷哼一声:“算你聪明,什么下作的点子都能想出来。”
曹琴默假装听不懂她的讽刺,欠了欠身又说道:“其实,娘娘宫里还有一个人可用。”
“谁?” 年世兰眉毛一挑。
“听说在木兰围场时陈常在颇得圣意,新人新鲜,当初那沈眉庄与甄嬛不就是这样爬上来的嘛。想来陈常在说的话,皇上也能听进去一两句。”
“容本宫再想想,你先回去吧。” 年世兰挥了挥手,让颂芝送客:“你随颂芝去库房,挑几匹料子回去给温宜做衣裳吧。”
“嫔妾多谢娘娘。” 曹琴默恭恭敬敬跪下行礼告退了。
得了曹琴默的点子,年世兰转头就向皇帝开了口,说许久未见家人,恳请皇帝允准她母亲入宫相聚。本来皇帝为前朝正烦心着,实在不想插手女人的事,但看到年世兰他就忍不住想起那个刚没不久的孩子,最后还是准了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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