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揍到爬不起来后,面具男揉了揉手腕,掏出腰间的匕首,贴着对方的脸,轻轻拍了两下,在潘世来惊恐的目光里,不紧不慢道:“是个男人,就别再干这种事,不然,下回小爷废了你。”
潘世来哆哆嗦嗦,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往下掉,他直直点头道:“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面具男踹了他一脚,拿他袖子擦了擦匕首后,才收进刀鞘,往外走去。
潘世来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有力气起来,他望着散落一地的胭脂,哭丧着脸道:“我整整两个月的俸禄,都没了。”
他一瘸一拐的,将只剩下不到一半的胭脂捡起来,拍干净上面的尘土后,再小心翼翼跟断了的玉簪一起塞进怀里。
坐在原地,潘世来闭眼休息了好一会儿,还没起身,眼前就落下一道影子。
潘世来惊恐道:“还来?”
眼前是个一身粗布短打,蒙着脸的男人,个子很高,见到潘世来后,他还挺有礼貌的将人扶起来,问:“今日就是你在园子里,因为一个姑娘弹琴不够好听,就嚷嚷着拿她比作娼女是吗?”
潘世来是个实诚人,也没否认,只道:“当时我误会了,又吃多了酒,才……”
蒙面男手一抬,止住他的辩解,道:“没找错人就行。”
说罢,一拳揍他脸上,语气一变,冷笑道:“听了人家的琴,还污蔑人家弹的不好听,还威胁别人,你这种人,就该死。”
等他再停手,潘世来已经蜷成一团,重重喘着气,动都动不了了。
蒙面男起身,往外走去,出了巷子后,才摘下脸上的布。
没几步,遇到了巡逻队,为首那人见是他,热络的喊了声:“周大人,你怎么在此处?刚刚听到有百姓说,巷子里好像有打斗声。”
男人笑了下,说:“有只大耗子,怕它伤人,刚刚有人将它捉走了,所以闹出的动静大了些。”
“哦。”巡逻队对他的话丝毫不怀疑,两方又客套两句后,巡逻队便离开了。
巷子里,过了好一会儿,潘世来才颤颤巍巍的起身,他的脸已经肿的认不出原本模样了。
光是起来,就疼的他不断哀嚎。
直到再度有两个人出现在巷子口时,潘世来摆烂了,往地上一倒,道:“算了,你们打死我吧!”
那两人对视一番,有些纠结。
“他好像已经被人教训过了,我俩再下手,他怕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