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姜亭月一声惊呼,姜寻雁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呸了两声,接过身边丫鬟的茶,连喝了三杯,脸上扭曲的表情才消失。
“酸死我了。”姜寻雁皱着眉头道,“以后再有输了吃酸橘子的规定,我就不跟你们玩儿了。”
姜亭月掩唇笑道:“雁姐姐你在想什么呢?竟然走神到连吃了好几个酸橘子。”
“还不是因为昨夜……”话一出口,姜寻雁下意识望柳惜云一眼,顿了顿,揉着眉心,又不留痕迹道,“因为昨夜与惜云妹妹去找簪子,最后也没找着,从昨夜想到了现在,我还是没想明白簪子掉哪儿了。”
柳惜云一脸感动道:“难为雁姐姐这般想着我。”又捂着眼一脸难过道,“那根簪子,说不上多贵重,但好歹也是纯金打造的,想必是被谁捡去了,毕竟是我阿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了,没想到我也没能留住。”
一提起李夫人,姜亭月就不吭声了,平心而论,她真的不喜欢李文茹,更别说她还害她阿娘,她不恨屋及屋,都是看在她最终将功补过的份上。
她不说话,姜寻雁多多少少也能懂姜亭月的意思,忙从中打着圆场道:“惜云妹妹,李夫人若是泉下有知,自然也不希望你因为缅怀一根簪子而悲痛伤身。”
“我知道。”柳惜云擦擦眼睛,面上露出一抹勉强的笑,说,“我身子不适,先回厢房了。”
“好,我们送你。”姜寻雁拉着姜亭月起身。
姜亭月道:“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谢过表妹,也谢过雁姐姐。”柳惜云站起身,面上柔柔一笑,转身的刹那,眼里却显露片刻狠厉。
她想,阿娘你若是真的泉下有知,那就保佑女儿计划成功,女儿一定让整个姜家为你的死付出代价。
待柳惜云走后,姜寻雁才转身坐下,重重叹了口气,拉着姜亭月的手道:“月月,你昨夜是不是遭什么危险了?”
“伯母封锁消息,又拿着这样的借口,还有我那个去找你的丫鬟,我总觉得,昨夜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绝不只是伯母病发那么简单。”
姜亭月不太想说,她也不是想瞒着姜寻雁,她只是单纯觉得贺兰延干的那事恶心,含糊道:“是遭遇了些危险,后来解决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