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皇子争辩到一半,三皇子贺兰延忽然暴怒摔出手中的折子,冷声道:“既然本宫好好说你们不听,那就干脆都别听了。”

大皇子见他这副大逆不道的模样,当即怒道:“放肆,你这行为,形同不敬圣上……”

可他话还未说完,外面已经响起了短兵交接的声音,一团闹哄哄的响动传进来。

殿中大臣都在议论纷纷,颇有些不安。

“发生了什么?”

大皇子忽然意识到什么,面色一白,“你,你,你竟如此大逆不道。”

他的声音一出,其他人也意识到了,不断有人出声质问道:“三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望三殿下给老臣一个解释。”

就连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也不安起来,一句“逆子”还未骂出声,就见一队身上染血的精兵,从四面八方,将殿中所有人给围了起来。

皇帝颤着手,痛斥道:“延儿,你可知你在做什么?速速回头,父皇还能饶你。”

“谁稀罕。”贺兰延冷笑道,“本宫说了,既然你们不听,那本宫,就不再多说。”

他手指方才质疑他的那几个大臣道:“这几个,拖出去,斩了。”

姜世忠歪在椅子上,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倒是没人管他,闯进来的将士,也只派了个人看着他,连剑都没横他脖子上。

他就以这副模样,开始了看戏。

三皇子手提长剑,一步步走上高台,轻蔑笑道:“父皇你年岁大了,行事也糊涂,不辨忠奸,还请父皇禅位于儿臣,儿臣自会,好好管理这大好河山。”

“混账!”皇帝怒急攻心,一时间,眼前发黑,混浊的眼睛里,怒火滔天,“你放肆!”

“放肆?”贺兰延冷笑道,“父皇,你不禅位也没关系,反正你当年这皇位夺来时,也没经过先帝同意吧!”

“混账,你胡说些什么!”皇帝大喊,“孤的禁军呢?锦衣卫呢?怎么没人来护驾?”

贺兰延笑道:“这得感谢父皇为磨练大皇兄,而将禁军送到儿臣手里来,这才让儿臣有机会将自己的人安插进去。”

皇帝一怔,随后道:“那不是磨练,我将禁军给你,才是磨练你。”

“父皇还在自欺欺人吗?”贺兰延面无表情道,“你将我养在宫外十年,不认我的身份,我在宫外,受尽白眼与屈辱,回宫后,也要心惊胆战,防备皇后,防备大皇兄,甚至还要防备父皇。”

“毕竟,您可是在儿臣小时候就对能儿臣痛下杀手。儿臣一直睡不好,每回夜里惊醒,都害怕有一日,父皇突然要杀儿臣,就像儿臣小时候一样,您第一次出宫来见儿臣,只说了两句话,便准备亲手掐死儿臣,若非我身边的小太监以命相护,儿臣怕是那时候,就死了。”

皇帝面上有些愧疚,“我那时,不知道真相,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