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亭月不服气道:“哪里是为我忙?应当是为哥哥和嫂子回来做准备才是,我大婚在八月呢!还有三四个月,可早着呢!倒是哥哥,应当快回来了。”
陆慎那混蛋,骗她说哥哥是在大婚后回来,她本来很是失望,结果一转头,她就在阿娘这里看到了信,信上说,顶多两个月,哥哥他们就能到家。
“小没良心的,哪家成婚都要提前准备数月的,更何况,你要入宫……”李云柔懒得跟她多说,开始赶人道,“回你自己院子去。”
姜亭月慢吞吞起身,顺手牵走了若若,带着小丫头,回了自己院子。
望着她背影消失在院子外,李云柔面上的笑意,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她抱起刚刚学会走路的姜元煊,轻轻拍着孩子的背,面色有几分阴郁。
她骗小月牙的,柳惜云死了,就在宫变那一日,她便遣了人,将柳惜云带出来了。
这对母女,做下了滔天的恶事,她怎么会放过,可她的命,是表妹给的,李云柔有些恶心,她宁愿自己就这么病死了,也不肯这对恶心的母女,借着她救命恩人的由头,残害她最珍视的人。
她的若若与煊儿,她的宝贝小月牙,都险些折在这母女手中,没将她扒皮抽筋,只是赐她一条白绫,已经是她额外开恩了。
至于其他人,就不必知道这些了。
是她辜负承诺,是她不守约定,若是有报应,只应在她一人身上就好,她的宝贝小月牙,什么都不知道,可千万要平平安安的。
怀里的煊儿已经被养的很康健,白白胖胖的,喊道:“祖母,吃糖。”
李云柔笑了笑,拿帕子擦擦他的小脸,温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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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末,暑热渐重。
姜亭月坐在马车上,时不时掀开帘子,往城外望一眼。
车厢里有冰,倒不算太热,但姜亭月额头还是渗了些热汗,陆慎接过桃喜手中的扇子,给她扇着风,道:“都说了,外面热得慌,你在府里等也是一样的,你爹娘都没出城来接,你非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