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条件,不过——”
说道这里,李肖顿了一下。
本来挺高兴的李东海,听到这里,心突然悬了一下,毕竟谁也不想到手的东西再还回去。
“不过什么?”
父亲急躁的模样,虽然很有意思,但看着即将出鞘的父爱之鞭,李肖也不敢再磨磨唧唧,
“不过,陈泽说如果以后再卖鸡的话,要先通知他。”
“哦,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他家卖那么多鸡干嘛?”
李东海心中疑惑,但没有人为他解答。
南锣鼓巷,95号院,陈家。
傍晚,
“小海,这就走啦?不留下吃饭吗?”
陈母对儿子能交到朋友很高兴,热情地留小胖子留下来吃饭。
小胖子心中意动,肚子也咕咕响,表示抗议。
但对上大哥陈泽严厉的眼神,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头,婉拒道,
“不不,不了,婶子,我爸妈在家等我呢,我该回家了!”
揣着陈泽给他的老干爹夺门而出。
“慢点,路上小心。”
陈母望着小胖子离去的身影,露出欣慰的笑容,
“多懂事的一个孩子啊!”
陈泽:......
身为母亲,陈母自然是希望儿子开开心心,开朗一点,多交朋友,不要整日一个人独来独往。
对此陈泽表示,“孤立?孤立是什么?是不敢睁眼看自己,见自己都绕着走吗?”
直到晚饭的时候,陈父陈母才终于发现餐桌旁,多了两罐红油罐头。
“诶!这是谁放这儿的两个罐头啊?”
陈泽:你们终于注意到啦?
早有准备的他,装作漫不经心道,
“哦!这是王小海刚才来的时候拿的两罐辣椒油。”
“说是他爸让带的。”
说罢,又加了一句,
“他爸是泰丰楼的大厨。”
“豁!八大楼的厨子!”
陈父惊叹道,京城没谁不知道八大楼厨子的含金量。
那都是经常招待外国友人,甚至有机会给伟人做饭的。
能吃上八大楼厨子亲手炸的辣椒酱,可是值得吹上好一阵。
“哎,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陈母心中更是对小胖子满意,还特别交代,
“小泽,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请小海来家里吃顿饭。不能白白承了别人情。”
“哦,知道了。”
陈泽敷衍道。
“这瓶子也挺精致的,用完也得给人还回去。”
陈母打量着辣椒油瓶子,上面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标签已经被系统提前抹去。
“不用,不用,妈,不用啦!人家家里不缺这个,人饭店上班的,还能缺这么一个瓶子!”
“我听小胖说,他家这东西到处都是,他爸妈都用这个栽花。”
陈泽心里实则在想,“还?还哪儿去?还给谁?还到21世纪?”
“哦!是吗?那就算啦,留着装咸菜吧。”
陈母倒也没觉得什么,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瓶子,令她有些吃惊的是拿瓶子种花。
不过,她也没追问,而是继续吃起了饭。
剥开一个大红薯,薄薄的一层皮褪去,露出里面橘红色的果肉,一口下去,味道惊艳,
“咦!”
刘桂香惊讶出声。
“老陈,你有没发现,咱家这红薯变甜啦?”
陈愈见妻子惊讶的表情,也放下馒头,拿起一个红薯,剥开尝了尝。
同样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变甜了不少。”
这个时代的红薯未经过反复改良,多数口感都是面面的,噎人得很。
甜度倒不是很高。
更是很少有糖水含量高到流蜜汁的。
因此,初次尝到这么甜红薯的陈愈刘桂香都十分吃惊。
“儿子,你赶紧尝尝!”
始作俑者陈泽当然早就尝过了,但是还是装作第一次吃,满眼小星星,惊讶道,
“真得欸!好甜啊!”
“是吧!不过好奇怪啊?昨天的好像还没这么甜?为什么会这样?”
刘桂香一边大口吃着,一边疑惑地说道。
陈泽:为什么?当然是挖到了我埋在里面的红薯了。
他往地窖偷偷藏红薯时,为了避免引起注意,都是丢进最里边。
不过实在没想到,过去这么些天才吃到。
刘桂香吃完一个红薯,又拿起了另一个,由衷感叹道,